sky站在桌前,壓抑著狂喜,雙眼不眨盯著桌上的伏魔劍,一刻鐘過去仍不敢伸手,彷似碰了會褻瀆神器。馬小玲嗤笑一聲,催促他快些拿了,sky才壯膽取來。握在手中,sky隱隱詫異,他見師父揮舞伏魔劍是這麼行雲流水、一氣呵成,但原來這把劍竟是這麼沉重。

  sky不免戒慎惶恐:「師父,妳這麼快將伏魔劍交給我,我還沒有能力……」

  馬小玲微笑道:「我自小握著伏魔劍揮舞不下千次,為的是適應這把劍的沉重,若論能力,當時我也沒有。你在學習過程中習慣使用它,讓自身反應與劍合為一體,倘若往後事出緊急,你也不致手足無措。」

  sky道:「但我怕自己反應不及,很可能會傷到人。」

  「這樣不正好讓你有所謹慎嗎?」馬小玲輕輕一笑,神色隨後有些凝重,「正中在世的時候,我從沒讓他碰過伏魔劍,反而讓他錯失學會謹慎小心的態度。這個錯不在於他,在於我從沒讓他鄭重看待自己肩頭的重擔。」

  「伏魔劍的沉重不光讓我們看清自己的責任,最重要的是當施展出那一劍,這股沉重也在提醒我們,不能莽撞衝動草率行事,尤其更不能枉顧妖魔鬼怪還有悔悟改過的機會。伏魔劍威力之大,我們如不能小心看待這把劍帶來的傷害,衛道之路就容易走入偏差。因為當你能輕易決定旁人生死,不知不覺就會受到那股力量迷惑,如何善用兵器就是我們首當該學的一門課。」

  sky鄭重點頭,隨後試著揮展數下,又道:「師父,伏魔劍這麼沉,妳每日得揮舞它千次真不容易。」

  馬小玲笑道:「反正這把劍是你的夢魘了,也不逼你,要不要做在你自己。」

  「師父是故意提早把劍交給我吧。」

  馬小玲笑了幾聲:「那你是想先苦後甘,還是先甘後苦呢?」

  sky挑眉笑道:「我還有得選嗎?當然是先苦後甘了。」

  馬小玲欣慰道:「既然你有心理準備學習使用伏魔劍,這把劍有關之事我也得告訴你。我們馬家不光研習道法,伏魔劍一樣有運用的法門,你沒有半點根基絕對沒法開啟伏魔劍的靈性。你的凝神術雖已熟練,但想使用伏魔劍仍遠遠不夠,我敢現在交給你,就是因為你還沒足夠能力能開啟它,造成的傷害自然也不大。它在你手中現下只是尋常兵刃,等於拿把菜刀,要你此刻去斬殺一隻鬼,根本沒有傷害力。」

  sky疑道:「師父不是說過伏魔劍是仙山之礦所鑄,本身就已具備仙氣嗎?那它該有殺鬼誅妖的能耐啊。」

  馬小玲笑了:「我知道你為何疑惑,仙山之礦雖具備仙氣,但說來仍是一件死的東西,除非你用仙礦來砸鬼,否則充其量只是附上仙氣的石頭。祖師爺在鑄煉伏魔劍時灌諸正氣,讓仙氣隨著這股正氣激發斬妖除魔的靈性,我們憑意念而使,才能開啟它的能耐。若是尋常我們隨意開啟伏魔劍,這把劍的傷害性就會殃及無辜之人,所以我們才要學習運用它的法門。」

  sky大奇:「我真的很想瞧瞧伏魔劍開啟靈性是什麼景況,師父露一手吧。」

  「好,不過在這裡施展不太好,我們上天台去。」



  sky興致勃勃,想自己幾年前雖然向馬小玲學道,但那不過是工作所需,學得一些皮毛,更遑論親眼見識師父展露。到了天台,sky二話不說往旁一站,自動讓出敞地。馬小玲輕輕一笑,想他如此迫不及待想瞧,也不廢話,伏魔劍一握緊,當即演練招式。

  馬小玲一劈一削,一舉手一投足,使的是馬家千年傳下的精粹劍法,瞧在sky眼中,屢屢暗自誇讚。馬小玲演練劍法之際,仍不忘趁隙解釋:「這是當年創派祖師所創出的禦魔劍法,僅有六字訣,瘋、纏、引、絕、斂、伏,每一訣都能相輔相成,貴精而不貴多。六訣招式都是依據五行而創,乃是相生相剋的衍生。」

  只見馬小玲著地掃去,攻的正是sky下盤,sky詫然一避,忙想躍去旁處,陡然間竟見伏魔劍當面削來,不由得左閃一縱。可這前後左右閃避,伏魔劍彷似料準他的方位,無論如何仍受劍逼回,sky倉皇失措,還不及細想,馬小玲的攻勢陡地已緩,又道:「這纏字訣使來當如江河衝洩、連綿不斷,每一劍有如斷對手去路。」

  sky怔怔點頭,腦袋一偏,情急之下閃過馬小玲一劍,這時又見她劍法陡變:「引字訣,當中要義便是誘,使這劍法三分攻、七分留,最宜在初戰之際不明對手強弱之時誘出,求得知己知彼。」果見馬小玲劍劍逼他要害,sky不由得條件反射,握了拳就揮,倏然雙掌讓劍把一擊,立即疼得跳了起來,揉著雙手喊疼。

  馬小玲輕笑一聲,劍招又變,再將餘下四訣使出,半小時過去,sky已渾身大汗撐著膝頻頻喘氣。sky揮揮手已是示弱,喘道:「師父,妳使出一套劍法,我還是沒看出伏魔劍有何特別之處?」

  馬小玲笑道:「我只是拿你當人肉沙包過過癮,方才若是開它靈性,你小命就沒了。」

  「師父,妳別鬧我了。」sky沒好氣道。

  馬小玲笑了幾聲,隨即正經:「好,我不開玩笑,正經跟你說。這套禦魔劍法歷代掌門都必須融會貫通,老實說我因為資質不好,這劍法學來並不及姑姑,不過聽我姑婆說,歷代有幾位掌門使這劍法精粹無比,力克群魔,所以雖然只有六字訣,依然不能小看這劍法的威勢。你是男人,學這劍法多少加分,往後你要悉心學。除了這套禦魔劍法,其實我馬家還有一套劍法更為強大,不過當年祖師爺使過幾次後,就沒將這套劍法傳下去。」

  sky忙道:「比禦魔劍法還厲害的劍招,祖師爺為什麼不傳給後人?」

  「那套劍法耍來是置之死地而後生,使劍之際會損耗自己九成法力,威力之大能讓你即刻就誅滅群魔。如果劍招一出沒法盡誅妖魔,餘下一成法力又不能讓你及時逃逸,很容易就因氣力大失而遭妖魔反撲,魂歸黃泉。」

  sky恍然大悟:「換句話說,這是同歸於盡。」

  馬小玲笑道:「不錯,當初祖師爺創出這劍招極有可能求得就是同歸於盡,我想她可能曾身處絕境,才會研思出這套劍法。我聽姑婆說,祖師爺使過幾次,後來權衡輕重就不再將劍法傳承,但她仍將劍法收錄,想必仍盼後人能將此劍法改良利用。」

  「那歷代祖師已想出改良之道了?」

  馬小玲搖搖頭:「沒有,不過我聽說倒是有一個人安然使出這套劍法,並將劍法傳了下來。」

  sky急道:「是誰?」

  「茅山派的創派祖師。」



  sky懷疑道:「茅山派的創派祖師怎麼會學去馬家的劍法?」

  「這是我馬家史籍上的一處缺空,有關這件事,歷代先人對此也不甚清楚,但這件事茅山反倒傳述了。」馬小玲無奈一嘆,語帶鄭重:「毛爺爺說過,當年馬家對茅山曾有教授之恩,當中的事件雖然並未詳載,不過這份恩情成就出當年一位相士高人,就是毛大鈞祖師爺。毛師祖因緣際會學去這套劍法,據說他資質奇佳,是千年來難得一見的道術奇才,就屬當今也未必找得出如他有此天賦之人。」

  「毛師祖的資質據我姑婆推測,應當在馬靈兒祖師之上。因為他不僅能保住自己九成法力,且能收能放,道法之深厚足讓後輩望塵莫及。這套劍法名為千影大迴手,使出之際猶如千手觀音,四面八方只見攻勢,全無隙處能逃。毛師祖學成之後,將劍法傳承茅山門人,我馬家反而荒廢了。毛爺爺說,這套劍法需有深厚的道法與靈性,資質不佳之人還不如放棄,便是茅山歷代掌門也再無法出一個毛師祖。」

  sky聽了不禁心馳神往:「這劍法聽來就很有氣場,師父,妳見過嗎?」

  馬小玲陡地一笑:「見過。」

  sky詫道:「可妳不是說再找不出能完整使這套劍法的人嗎?」

  「幾年前我懷著孩子大失狂性時,毛爺爺對我施展過。」

  sky喜道:「既然毛師父會,妳就讓他教妳啊,這畢竟是馬家劍法,學成了也等於這套劍法重歸師門。」

  馬小玲笑道:「別急,這幾年你不在,毛爺爺的確將這套劍法重新教還給我,不過毛爺爺也說,他使出的威力連前人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。早年他教還給姑婆,但姑婆犯懶,學了一陣子就放棄。我雖然資質不好,但想能將這套劍法重歸師門,所以仍悉心向毛爺爺學習。」

  「師父,那妳快露一手給我瞧瞧!」sky聽了喜不自勝。

  馬小玲點頭道:「這套劍法不同禦魔劍法有繁複的招式,因威力極大,招式反璞,這也說明千影大迴手著重的就是道法的深厚,不需眼花撩亂,只需簡單幾招就能克敵。你想瞧伏魔劍的靈性,我就用千影大迴手示範,雖然我學不甚佳,但你千萬不能小看劍招的威力,先退遠一些吧。」

  sky聽話,退得已不能再退,站在角落一處,屏息等著見識。只見馬小玲雙目驟亮,伏魔劍隨心先劃出幾下,週遭塵沙滾滾,夾風撲嘯。sky還來不及暗暗誇讚,馬小玲已原處畫圓,倏然間一強大氣勢撲地捲起,四處的石塊雜物趁著風勢四面八方擊去。sky嚥了嚥口水,細眼一瞧,幾顆石塊已夾風勢攻來,正想再退,卻是雙足難逃,頃刻間遭石塊一一擊中,勁風一撲,當即倒了在地往後又滾,停也停不住。

  「sky!」馬小玲大驚,立即收了劍法,奔前一去只想救人。sky情急之下抓緊了磚隙,兩手指甲彷似快剝了下來,幸而劍招乍停,才免得連人帶滾跌下屋去。

  馬小玲匆忙扶起sky查看,仍心有餘悸:「對不起,我學得還不好,你有沒有哪裡受傷?」

  sky喘息不止,連話也難說,好一會兒,他回過神來,竟似歡欣難平,激動不已:「師父,這劍法太棒了,我非學不可!」

  見sky這當頭竟還無懼自己身處險境,馬小玲又嘆又笑:「你這時候竟還想著學,知不知道自己都快摔下屋了?」

  sky這時往旁一瞧,心中詫然,連忙也笑:「沒事,有牆呢。」

  「牆?方才你都快被捲起來了,幸而摔了才沒事,你再站個一秒,就跟那些石塊一樣捲下屋去。我不是說了,這劍法沒有空隙讓你逃的,還好我發現不對勁,連忙收了法力。」馬小玲白了一眼,趕忙將他扶起。

  sky低頭拍拍自己身上塵沙,抬頭笑道:「這也表示師父將這劍法學得很好啊。」

  馬小玲搖頭一笑:「我學得才不好,伏魔劍靈性已開,但威勢卻只有這個程度,我都沒臉對人說了。毛爺爺說,這十成威力一足,那就有如浪嘯撲天,朝四面八方湧去,所擊之處無一完好;又有如巨風過境,拔樹走山,陡然已夷為平地。但上乘之人絕非僅能盡出十成力,一收一放之間,早已風平浪靜。千影大迴手指的是以一克百,能在短時間盡誅妖魔,就不難想像能施展此招之人道法有多深厚了。」

  sky聽了砰然心動,微笑道:「不管能不能學精,還是只有一句話,不學就什麼也不可能。今天見到師門傳下這麼精湛的道法,我已是迫不及待。」

  「你說的沒錯,不學什麼都是白費。我明白你回來之後有多迫切想習得道法,但還是一句話,欲速則不達,道法深厚靠的是一天天研習的累積,絕沒有速成的偏門。我們知識與實戰都得並齊,往後你上午就理解道法的要義,下午再研習道法的施展,但千萬別忘了,身體才是本錢,你若不能好好照料,學什麼也沒用。」馬小玲拍拍他的肩。

  sky笑道:「我懂,我不會因為貪快就輕忽自己的健康。」

  馬小玲欣慰道:「你明白就好,那我們下樓吧。」



  時間彈指一過,sky學得忘乎所以,日頭不知何時悄悄掩了,馬小玲瞧瞧時鐘,心急去幼兒園那兒接孩子回來,對sky囑言幾句便匆匆離開。sky在屋內逕自收拾東西,一會兒見著師父來不及收回的伏魔劍,趕忙拾了。卻忍不住心頭喜愛,細細瞧著伏魔劍一會兒,才小心翼翼將劍擱放在案頭,再對馬家祖師稟言幾句自己今日學道情況,才急忙下樓。

  進到吧台,sky將袖一捲,裡裡外外清掃,況天佑來回小倉廚房忙碌,途經見他如此勤奮,暗暗也是欣喜。不到半小時,人潮陸續湧進,天涯夾在人中,好容易鑽了出來,奔到酒吧前,伸長脖子朝sky就笑:「sky叔叔。」

  何有求裝潢酒吧時,特地挑高吧台,讓調酒師不僅工作之餘也能將屋內情況一覽無疑,望著天涯那顆頭怎麼也探不出吧台,sky忍住好笑:「放學回來啦,今天有乖乖上課嗎?」

  「當然有了。」天涯重重點頭,兩手抓著吧台,腳用力踮高,仍勉強只能探出半顆頭。

  「天涯好乖。」sky拍拍天涯的腦袋,「那趕快上樓做功課,客人越來越多,一會兒就不容易上去。」

  「那待會功課如果我有不懂的,可不可以拿來問你?」

  sky笑道:「當然可以。不過妳別下樓,有不懂的就打電話下來,我會盡快抽時間上去教妳。」

  況天佑從小倉般了幾箱啤酒出來,交給sky,也對天涯道:「好了,妳sky叔叔正忙,妳乖乖上樓。待會媽媽回來,妳課業有不懂的就先問她。還有幫著照顧一下弟弟,她要看著你們兩個不容易,就當替妳媽分擔,好嗎?」

  「好,那我先上樓寫功課。」天涯乖巧點頭,與平時聽著爸媽提起天棠便顯露的嫌惡神色,這會兒竟瞧不見,轉身噠噠就跑開了。

  「天涯真的懂事多了。」況天佑望著她的背影逐漸瞧不見,忍不住低喃。

  sky一笑:「天涯本來就很乖啊。」

  況天佑轉身對sky笑道:「自從你回來之後,天涯變了很多,不僅願意陪弟弟,還難得肯跟長輩說話,看得我都不知她是跟你親還是我們親了。她能有這種轉變總是好事,sky,我瞧天涯很聽你的話,不如往後請你也幫我們教著她一點。」

  「那有什麼問題。」sky笑了幾聲。

  自sky回來,況天佑頓覺家中多了幾分和諧,連馬小玲也難得紓解總是緊皺的眉頭,天涯幾天來乖巧懂事,就彷如一座火山瞬間滅了,要多安寧就有多安寧。不用煩著天涯乖悖的性情,他夫妻倆自然開心,作任何事都感覺分外起勁,況天佑轉身再行忙碌,都不覺哼起歌來。

  繁燈初上,酒吧意外來了不速之客,這人走了進來,人人不禁大起寒顫,只覺空氣中分外陰寒,不由得莫名其妙。那人走近重重敲了一下吧台,咧嘴笑道:「sky!」

  sky立時從吧台下站了,一見頓笑:「毛憂,好久不見了。」

  毛憂四處一瞧,笑了笑:「小玲他們呢?」

  「況大哥,你快出來!」sky聽了,隨即朝裡頭喊人。

  況天佑聽sky喊得這麼急,不明所以,以為出了什麼事,蹬蹬就從廚房中急奔而出,連圍裙都來不及解。待一見是毛憂,頓時開懷笑了:「妳好一陣子沒上來瞧我們,今晚怎麼有空?」

  「我聽說sky回來了,專程過來敘舊,不歡迎?」

  況天佑斥笑一聲:「我跟小玲巴不得妳天天來。」

  毛憂嗤地笑出了聲:「讓我天天來?你打算將酒吧轉型成鬼屋,我可是陰氣十足。」況天佑二人聽了,忍不住大笑。



  毛憂一坐上椅,朝sky問了這些年旅遊的經歷,說到興處,三人就是一陣歡笑。sky也向毛憂問起這些年在地府的情況,毛憂簡單回應自己過得不錯,想是不好多透露有關地府之事,便只提些自己在醧忘台所見。雖僅有如此,sky依舊聽得饒有興致,畢竟地府非尋常人可去,除非作鬼,活時哪有這個機會經歷。

  待毛憂提到毛平,原本開心的神色已有些憂愁。原來毛平得知孫女蒙地藏所救,又保一線生機,爺孫相見是分外淒苦。毛平老淚縱橫,想自己白髮人送黑髮人,早是連連責怪自己,多年沒伴在孫女身邊,才致毛憂無辜枉死。毛平幾回下地府,總不忘去醧忘台瞧毛憂幾眼,說幾句知心話,可一見就哭,也讓一向樂觀的毛憂見了爺爺都不由得愁鬱。

  幾年過去,毛平身子縱是再健朗,也難敵過歲月侵蝕。毛憂說著幽幽嘆氣,人鬼殊途,她縱想多陪陪爺爺,可自己陰寒之息反容易讓爺爺身子為此所蝕,心中除了憂慮,也沒有其他辦法能伴在爺爺身旁。

  況天佑安撫道:「妳不必擔心,有求他們都很孝順毛師父,照顧得妥妥當當。尤其是月甄,她是真心將毛師父當作親爺爺看,有她在妳可以放心。」

  毛憂苦笑道:「我對他們沒什麼不放心,尤其是月甄,我不知多感謝她。只是照顧爺爺原本是我該做的事,我卻無能為力。哪怕一天也可以,讓我好好陪在爺爺身邊盡孝。」

  「那不妳附在我身上好了,我幫妳圓這個心願。」馬小玲不知何時走來。

  毛憂搖頭婉拒:「不行,那會壞了規矩,我知法犯法肯定會罰得更重。」

  馬小玲忙道:「不會的,我是心甘情願,又不是妳強人所難。」

  「還是不行,妳是殭屍,我是鬼,附了不知會發生什麼事。」毛憂連連搖頭。

  sky笑道:「別擔心,師父道法深厚,定有能力保住妳的魂魄一日。」

  「sky,你學得還淺,難免不懂。」毛憂搖頭一笑,「兩者陰寒的東西附在一塊,那就是兇上加兇,狂性最圖的就是這個,沒什麼比額外加諸的陰氣更令狂性加倍。我附在小玲身上,激她狂性難控,到時就不知是誰控制誰,這凶險不能輕易嘗試,鬼附鬼也是如此。」

  馬小玲點頭一嘆:「是我大意,看來我也是力不從心,除非有人肯幫妳這個忙。」

  毛憂笑道:「不用了,你們的好意我心領,雖然不能親自照顧爺爺,但知道你們會妥善照顧他,我沒什麼不放心。」

  眾人談笑過後,毛憂便隨馬小玲上樓,陪兩個孩子說話玩樂,一會兒孩子相繼疲累,哄完孩子睡覺後,毛憂也道時間不早,與馬小玲道別後就離去。毛憂前腳一走,不到片刻,復生後腳踏進酒吧,跟sky幾句話後,得知毛憂不久前才走,頓時頗覺失望。


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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