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一早,復生回天逸堂重回崗位,毛憂則顧著月甄早前的位置,何有求也正準備開店事宜,分秒逼近,卻獨獨不見顏日誠前來。幾分鐘後大門倏然打開,岳子熙滿臉心急闖進,三人紛紛迎前,岳子熙已抓緊何有求的手,慌亂不已:「師兄,日誠沒回來,他沒回來!」
「妳說清楚點。」何有求匆忙安撫,岳子熙連忙將昨日之事一五一十說了,「我今早回家發現床臥似乎沒動過,撥電話給日誠,卻怎麼也打不通,他會不會被無淚……」
何有求凝重道:「不可能,以日誠現在的法力要對付變異的完顏無淚輕而易舉。」
復生忙道:「師父,可能是師叔心軟誤事,這非同小可。」
「多想無益,還是盡快施咒找出日誠的下落要緊。」毛憂一語點醒,何有求點頭,拉來岳子熙,取她指尖一滴血,以符湛取,隨即念咒。未料卻在符紙就快燒盡之際,火勢轉瞬兇猛,眾人驚詫一退,火勢終熄,岳子熙怔然,「怎麼會這樣,這是什麼意思?」
「日誠的行蹤被切斷了,有人不讓我們找到他。」何有求難掩不安。
「難道崑崙又動作了?但我並沒覺得完顏無淚有何不同啊。師父,我們得趕緊把這件事告知地藏。」
月甄聽聞消息趕來,岳子熙一見她早已心焦落淚,月甄大致聽說後也擔憂得六神無主,何有求緊緊摟住她,輕聲安撫妻子。不到片刻,況天佑等人總算趕到天逸堂,馬小虎仔細聽過來龍去脈,為顏日誠下落頓感不安。區區一個變異的完顏無淚不可能治得住他,既然以血親之便也找不到顏日誠,馬小虎隨即施展自己神力,無端先將復生凍住房中。
眾人愕然,何有求忙道:「地藏,為何對復生如此?」
「日誠不會莫名失蹤,我這麼做是不讓復生的氣息散出去,未雨綢繆。」馬小虎匆匆解釋,再不拖遲,兩掌立即朝一處牆面打去。牆面破開一洞,洞中似有幽境,冉冉滲光,馬小虎朝洞中朗聲,「排除虛幻、驟現真相。」
須臾間,洞中出現兩個人的身影,大夥頓時驚詫,顏日誠失去意識,被高高掛在半空,一旁站著的赫然就是完顏無淚。岳子熙與月甄心急就想奔去,馬小虎已朗聲阻止:「別過去,那只是玄影,不是真實。」
「就等你跟我對話,不愧是命運四大護法之一,不知閣下是哪一位,寂滅還是天機?」完顏無淚冷笑。
「寂滅。」馬小虎神色陰沉,「放了顏日誠。」
「有本事自己來找,順道跟你說一聲,本際跟平等在我們手上。四大護法既然都在這裡,五萬多的卒輕而易舉被剷除,真神肯定也在某處,你們四個斷然不會同時離開祂。把真神的位置說出來,我就放人。」完顏無淚舉手一揮,頓時又出現兩名陌生人,一樣失去意識。馬小虎臉色大變,匆匆喚那兩人的名。
完顏無淚登時目光一兇:「快說!」
「我也回妳一句,有本事自己來找。」馬小虎厲聲。
完顏無淚驀然吸吸鼻子,雙眼精光立時鎖住何有求,冷不防一道白光從洞中擊了出去,正是何有求方向。大夥反應不及,何有求也詫然失神,就在眨眼之際,一道人影擋在何有求前方,化除攻勢,來人卻是天機。天機疾勢奔去洞前,一掌排出,幽光驟閃,完顏無淚不禁舉掌回擊,一陣烈光刺激眾人雙眼,忽聽一聲低吟,幽洞已閉。
「日誠!」岳子熙大喊,那處已是普通牆面,忍不住哭了。何有求急急喘息,如果不是天機趕巧,他或許已一命嗚呼。月甄抱著丈夫,倉皇之心一時難安,擔憂大哥的處境也讓她早已落淚,天機轉頭瞧著何有求,「你畢竟是何家後代,承襲到主人一些精血,諾亞才一時不察將你錯認,幸而你沒事。不過往後你也得小心,恐怕會因此成為她的目標。」
「你的意思是,她將我當成復生?那好,就先暫時讓我權充,別告訴復生。」
此話一出,眾人愕然,月甄已緊抓丈夫的手,開口正想勸阻,何有求舉手擋了。天機細細瞧何有求,千年來除了何家第一代先祖偶有交集,天機始終是何家的影子,暗地守護的身分,而利用羅宇蒼和況天佑等人相交十幾年,才真正是他最為接近人類的一段時期。何有求這行為是犧牲吧,天機暗暗想著,人類諸多美好品行之一。他與馬小虎互望,馬小虎立時心中凜然,知悉天機已別有打算。
「這很危險,一不小心就會犧牲,你想清楚了嗎?」天機肅然望著何有求。
何有求點頭:「以假亂真,你們現在做的不正是如此?無非也是讓諾亞誤以為復生就是真神。既然如此,除復生之外,我是唯一何家後代,多幾個假身分讓諾亞混淆,我們更有充裕時間找到崑崙,而且復生不能出事,他是最主要摧毀崑崙的力量。只要你能保障我家人的安全,這段時間,多我一個分散復生的危險利多於弊。」
天機微微一笑:「好,既然你這麼堅定,我會好好想清楚怎麼利用你這隻暗棋。」
「我不答應,你們問過我了嗎?」月甄臉色大白,驚惶看著眾人,竟然此刻沒半個人出言幫勸,好似都已默允,頓時憤然落淚,「我大哥還在諾亞手上,你們現在連我丈夫也不放過?」
「月甄,地藏他們會小心保護我,妳該知道復生不能……」何有求柔聲安撫。
「我不要聽!」月甄啜泣,匆匆前去拉走早已一旁恍惚掉淚、充耳不聞的岳子熙離開。
何有求連忙想追上,馬小玲與毛憂不約而同已擋在他面前,馬小玲凝重道:「女人的事還是讓女人去解決,月甄跟子熙畢竟從沒遇過這遭事,一時驚恐也是難免。畢竟讓心愛的男人涉險,我們的感觸絕對比你去勸來得有用,我們會安撫月甄跟子熙。」說畢,馬小玲與毛憂雙雙離開,在場所有男人紛紛低下頭,sky歉疚望著天涯,天涯微笑搖頭示意他別多想,況天佑已長嘆一口氣。
半晌,在馬小玲和毛憂悉心安撫後,即便月甄二人還無法接受,但為了顏日誠的安危,仍暫時出房與眾人會合。何有求緊緊將月甄擁在懷中,細聲再勸幾句,月甄才吸吸淚輕輕點頭,隨他坐回位置。
復生解凍後,匆匆詢問,得悉顏日誠真落在完顏無淚手中,心中大悔,當時應當毫不留情就將她殺了才是,也不至發生危急。天機也告知眾人,自己方才那一掌應當已將完顏無淚傷了幾成,但她會不會因此遷怒顏日誠等人就不得而知。大夥聽了驟慮,岳子熙的淚水更是沒斷過。
「復生解除封印後,我為掩蓋他氣息,早將香港佈下結界,諾亞只知卒湧聚香港,但絕不會知道各位確切的下落。只不過完顏無淚已經死了,剛才與她對上那一掌,情況不太妙。」聽天機這麼說,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搶話追問,馬小虎皺眉,重嘆一聲,「照天機所說,諾亞一定派出更難纏的過來,我懷疑是五相,完顏無淚是其一。我想完顏無淚被抽靈那刻,五相之一就已佔據她肉身,可惜不知是哪一個,一旦變異立即甦醒,這也表示另外四個諾亞還不知附在誰身上。我建議,這段時間大家最好低調,我會將你們帶往安全之處。」
況天佑急道:「那什麼是相?」
「相,簡單說就是足智多謀,你們可想作軍師或參謀。」天機難得竟露出擔憂神色,「五相的靈界已開發到十成,如果剛才不是我偷襲她這一手,我跟她未必能分出勝負。而且糟糕的,本際跟平等在她手上,偏偏短時間查不出她藏身何處。」
復生疑道:「完顏無淚另當別論,畢竟當時已經幽禁。如果變異就會甦醒,其他四相那晚應當就會找上我,可是我並沒有察覺強大的力量存在。」
「別忘了我剛才說的,相的智謀不是你我能想像,五相肯定進行著自己分派的任務。」
「哥,沒有別的法子了嗎?」馬小玲焦急,天機與馬小虎雙雙低頭,不知思索何事,半晌他倆互望,似已達成共識,天機開口道:「有,但需要人王伏羲。」
眾人一番收拾後,天機領大夥前往自己創出的空間,除了復生,其他人對眼前虛實不清的景緻感到不安,不知過了多久,遠遠見到一處大宅,突兀地佇立在空洞裡。進屋後才知裡頭是如此之大,復生見屋裡頭跟以往不同,肯定是天機為容納眾人另創。大家安靜坐在大廳等候,廳堂簡直跟豪門別院差不多,富麗奢華,直到天機帶人王伏羲出來為止。
人王臉有憔悴,但見眾人在此未免驚詫:「你們怎麼……難道都被天機抓來了?」
馬小虎走近他,施法在他額上,倏然間人王臉有神采,似乎完全恢復精神,這才開口:「人王,如果我們都被抓來,還能如此自由跟你說話嗎?我已幫你恢復體力,你運神試試,還有哪兒不對勁儘管開口。」
「不用,你們全數到來肯定事有蹊蹺,到底什麼事?」人王隱隱戒心。
天機冷冷道:「我開門見山說了,我們要毀了崑崙。」
「妄想!」人王憤恨。
「你應當知道嫦娥死了,你還看不清嗎?我就將她的話一字一句告訴你。」馬小虎臉露淒色,提到嫦娥,人王憤恨之色驟消,雙眼已熱,「嫦娥被接引到崑崙,痛苦表示在那裡的記憶是她永恆的惡夢,就算只有一秒,她也不願記得這段回憶,她聲聲哀求我給她一個解脫。」
「永恆的惡夢,不可能,這不可能,是崑崙啊……」人王已湧淚水,嫦娥,他愛憐不已的女人。
「如果你對她還有愧歉,就幫我們毀了崑崙。實話告訴你,諾亞連你們也騙,齊集三書不會讓你們成為獨一無二的真神,諾亞要的無非是三書之創,開出最後一道路徑。你以為諾亞真心將大地交給你們盤古繼承嗎?一但最終路徑打開,九重天逆轉,億萬世界將生靈荼炭,此處大地連灰也不剩,盤古又在哪裡?可悲的,你們族人卻一個個為諾亞送死,盤古對諾亞而言只不過是個工具。」馬小虎說到此處,眾人面面相覷,原來這就是諾亞最終陰謀。
「難道長老一點也不知情?不,我不相信。」人王伏羲頻頻搖頭,復生忍不住怒罵,「你清醒一點,就說前不久,諾亞將無數年來接引的人全都轉變,差點釀成大劫。不僅嫦娥,完顏無淚就是其一,嫦娥是不想造孽才甘心就死。」
「那我的族人又該怎麼算,只剩我一個了,我活著有什麼意義……」人王伏羲心中大寒,清淚頻落,十幾年來被天機所困,他沒一日不想了卻殘生,現在又知悉真相,存在的意義更加瓦解。他千萬來的使命,就因崑崙,害得族人全數犧牲。sky心中感慨,走近他面前,重重按著他的肩膀,「你是人類之王,人類是你的子民,你就依恃這個而存。你若一時找不到支柱,就藉我們吧。除掉崑崙,讓你自己也重獲新生,你是唯一盤古血脈,留下血脈在世上,縱不是純粹的盤古,但數十年後你會重新擁有族人。這處大地包容所有生靈,自然也有你的位置。」
天機聽了心中又動,暗暗又想,這也是人類美好品行之一的包容吧。他本盤算這趟來此殲滅諾亞後,人王伏羲就再沒活著的必要,但人類卻對他伸出包容之手。千年來他見過人類太多劣性,對人類並無好感,現在天機益發開始明白主人為何肯拯救這處大地,要不將全數命運召回,將九重天重墮混沌回到初始,這才是最簡單的方式,是主人早對人類懷著慈悲。天機也才終於明白馬小虎當日的行為,他為何肯為人類而任性。
況天佑等人也迎向人王伏羲,雖不言語,眸中已是包容。馬小虎無意轉頭望見天機的神色,心中頓清,低頭微微笑了。
人王伏羲望著眾人,良久終於點頭,擦乾淚後,語氣堅定道:「你們全數而來,定有求於我,說吧。」
天機道:「女媧依你樣子造人,我知悉盤古除了賜你弓箭之外,還有一樣寶物。人類初誕,你為了能有幫手助你管理大地,挑選出五位勇者。這五位勇者跟人類大為不同,因為這就是盤古賜與你的寶物,五星珠。」
「不錯,但世間沒有符合五星珠的人。」人王伏羲語露凝重,不知為何望向況天佑,「而我唯一知悉下落的天勇者,他的天星珠也已回到我手中。」
「天勇者……」況天佑與馬小玲緊緊互望,不知為何覺得這名字非常耳熟,不約而同低頭思索,半晌況天佑疑惑詢問人王:「我怎麼覺得耳熟,天勇者是不是我認識的人?」
「是,你跟他一直關係匪淺,也就是現今的顏日誠。」
「日誠?」況天佑等人大愕,岳子熙臉色驚慌,匆匆詢問:「我丈夫是因為這樣才被抓走?」
人王輕嘆:「不清楚,但如果諾亞抓走他就一定會知道他的身分,因為五星珠是諾亞創的。崑崙遠走,五星珠交給長老,爾後我利用五星珠之力覓來五位勇者,其中之一就是顏日誠的前生,天勇者。這是很遙遠的過去,天佑跟小玲會覺得耳熟,是因為如來曾改變歷史,所以女媧並不是你們遇到的第一個大劫,而是羅侯。」
馬小玲重重呼了口氣:「我越聽越複雜,能不能更清楚一點?」
天機無奈道:「我來說吧,人王伏羲挑出五位勇者,但完顏不破被瑤池分割靈魂後,天星珠跟著另外一半輪迴而成為山本一夫,山本一夫跟況天佑卻因將臣而淪為殭屍。第一場羅侯大劫,他知悉山本一夫是天勇者後世,趁山本一夫無知而蠱惑他釀災,妳跟況天佑與其他四勇者終於喚回山本一夫的記憶解除這場大劫,五星珠也在劫後回到人王伏羲手中。如來因慈悲改變歷史,況家才因此有後代傳下去,但妳跟況天佑早在第一場大劫就彼此相愛,而到女媧之劫,又讓你們的緣分重結。」
況天佑難以置信:「這是說世間已經歷三次大劫,我跟小玲還有日誠也因為這樣經歷三次折磨。」
「這是你們的命運,早就注定你們不尋常,我更明白告訴你們,這些折磨無非就是為了歷練你們能成功解除這次九重天大劫。」天機語重心長,肅然看著眾人,「要知道,諾亞一劫早在億萬年前就開始,諾亞是萬劫歸一。世間歷來不止這三場大劫,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,如果再不殲滅諾亞,你們還會再經歷第四次、第五次……因為世間早因諾亞失去平衡。」
復生忙道:「其他四位勇者在哪裡?」
人王伏羲皺眉:「因為顏日誠與你們糾葛太深,我才掌握到天勇者的下落,另外四人我並不清楚。坦白說顏日誠已不算天勇者,五星珠回到我手上,他們早失去勇者的身分。」
天機正色看著人王:「五勇者是你覓來,五星珠又是諾亞所創,當初交給你們盤古就一定別有用意。到底是什麼用意,你都沒想過嗎?如果能讓天星珠回到顏日誠身上,他便能生出反擊之力,至少能增加逃脫機會或者保命。」
「我真不知道用意,我當初只為備來幫手才用五星珠之力覓來人選,不過我知道五星珠各具的能力,天、地、風、火、空。我也因五星珠的能力,為此賜名五勇者。」
馬小虎急急詢問人王:「能否讓我瞧瞧五星珠?」
人王伏羲攤掌一現,五顆奪目燦爛的珠子果然在他手心,馬小虎隨意取顆珠子細瞧,眾人也好奇圍觀。馬小虎看得仔細,邊喃喃自語:「五星珠的能力,天、地、風、火、空,諾亞唯獨將五星珠留在此處,絕不會是心血來潮。五星珠的力量雖遠遠不及三書,可也非同小可。天機,諾亞始終奪不走此處三書,最後一道路徑難以開啟,倘若是我,為保萬一,定會另備計畫。」
天機道:「你懷疑諾亞要用自己力量打開路徑?不可能,只有三書創力才有能耐開啟路徑。」
「可是你想諾亞應當已知悉失去三書,崑崙被復生誘來,以為真神在此,五相潛伏卒之內,照我想是準備展開突襲。別忘了,當初山本一夫一人之力就幾乎釀下浩劫,心機不亞於相,皆因五星珠是諾亞所創。相挾走日誠卻不痛施毒手,極有可能就是等著天星珠結合,五顆珠子對諾亞一定有幫助,五相,五星……」馬小虎臉色更顯凝重,雙眼沒離開過珠子。未料馬小虎驀然施法,將珠子盤旋於半空,雙手一張,珠子突如其來漲大約莫籃球般大小。
這時人人都依稀瞧見,珠子內似乎有顆律動的心臟。天機急急踏前幾步,目不轉睛,驟然大笑:「寂滅,有你的。原來是五相之心。扣住顏日誠的肯定是天相,不是完顏無淚接近血親,是天相被天勇者吸引,世間唯一容納過天星珠的天勇者。一旦天相拿回天星珠,勢必會拋棄完顏無淚附著在顏日誠身上,難怪留他一命。不管五相有什麼計畫,在他們沒拿回五星珠之前,局面對我們有利。」
馬小虎也笑,順道收回珠子交還人王:「諾亞遠去太久,恐怕沒料到盤古已生異心。看來盤古知悉自己是棋,倘若諾亞回歸,他們肯定也不會有好下場,這是兔死狗烹的道理。盤古長老會將五星珠交給人王伏羲,想的多少還是為族人留一絲生機。既然是五相之心,五星珠力量不弱,我想這是因五相將自己部分力量封印在珠子所致。換言之現在是最好攻破五相的時機,他們的力量還沒完全回來,難怪天相會耐不住天機一擊。」
況天佑沉吟道:「天相被天勇者吸引,那就表示其他四相肯定已接近其他四人,五星珠這時回到五勇者身上,不正遂了五相之計?」
「那也未必……」人王伏羲緩緩看著眾人,神情有些猶豫,「勇者是我挑選,如果能受五星珠所納,五相就算接近之前的五勇者也是徒勞無功。但困難的是……」
況天佑急道:「是什麼你快說。」
「當初長老交給我五星珠沒告訴我用意,我也曾懷疑,現在聽命運這麼說,我大致了解長老特意將珠子秘密交給我,是不讓五相及時拿回珠子。因為不知道用意,我感覺出五星珠力量不弱,便想如果能把珠子用在子民身上,一道助我創建樂土,總比死守珠子來得有益,所以當年我挑選百來名勇士,測試有誰能接納五星珠。令我意外的,如果不受五星珠所納,因為珠子力量太大,結合之際就會當場令勇者粉身碎骨。我至少犧牲千人,才終於找到能容納五星珠的勇士。」
馬小玲愕然:「這風險太大了吧。」
人王伏羲嘆道:「所以我才不試,現在人類已經不若以往純粹,我當年犧牲千人,現在恐怕不只這個數。可是如果能覓來勇者,五星珠是彼此牽引,要藉此找到天勇者絕對不難。五勇者可說是我麾下五位將士,除惡平亂都是五人一起出馬,這份默契比夫妻還親。也因為有他們在,我跟瑤池才能導演那場真假不清的追捕命運計畫。」
何有求道:「你的意思,就算只要覓來一個勇者,就能找到日誠的下落。」
「可以這麼說,天勇者是五星之首,相較其他四星的羈絆更深。即使只能挑到一個勇者,我們就能藉此找到他的下落。」
「讓我試!」sky陡然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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