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天後,顏日誠兩手袋子返回住處,稍稍整理後,空盪盪的屋瞬間有了生氣。他大字一躺,想閉目養神休息一會兒,可是床怎麼躺怎麼不舒服,忍不住無奈笑了,這裡再怎麼比總是比不上自家的床舒服。一會兒手機鈴聲響起,顏日誠趕忙接聽,原來是sky的來電。

  「這幾天沒什麼古怪。放心,我不會有事的。」簡短幾句,顏日誠掛了電話,百無聊賴地看電視,吃著盒飯。

  一小時過去,房門忽然重重敲著,顏日誠連忙開門,原來是岳子熙。她湊前一抱,鼻子親暱地刮著顏日誠的下巴:「你一個人無不無聊啊,我特地來看你。」

  顏日誠張望著門外幾秒,才趕緊把岳子熙弄進房,反手關上,兩手緊緊抱著她的腰,柔聲責備:「不是讓妳別來嗎?我是在做事,妳當我出來玩啊,待幾分鐘就趕快回去了喔。」

  「不要,我陪你在這兒住一晚。」

  「胡說八道什麼,這間是兇屋,妳敢住啊?」顏日誠瞪著眼,輕輕撫著她的肚子,「而且妳不回家,孩子誰來看,妳這兒還有一個多月的呢,妳不顧我可顧得緊。沒把司機趕走吧,快回去了。」

  「有姐幫忙看嘛,幹嘛這麼緊張。而且你在這裡,是兇屋又怎麼樣,我才不怕。」岳子熙輕輕推開他,逕自瞧著屋裡的環境,頗感新鮮,「原來租房子就是這樣,房間真小,又舊又髒,跟家裡根本不能比。你買了新床單是不是?我可先說喔,用在這裡的東西不能帶回來,我不想家裡沾了什麼晦氣。」

  顏日誠從後摟住她:「又不是妳住這兒,妳嫌什麼。」

  岳子熙扭頭瞪著他:「sky找你幫這個忙,可不是讓你金屋藏嬌,你最好別趁機搞鬼,要不然我會讓你知道厲害。」

  「妳才是我的阿嬌,別的女人我不喜歡。」顏日誠親親她的唇,逗得岳子熙忍不住笑了出來,她翻身一轉,輕輕拉著他的衣裳,親吻之際就這麼拉到床邊坐下。一切是如此順其自然,顏日誠壓在她身上親了一會兒,才急忙抬起身來就想下床,「好險,差點被妳迷惑,連孩子都忘了,一個多月而已還不穩呢,妳別這麼……」

  「你輕一點孩子不會知道啦,不准你走。」岳子熙扯他衣襟,讓顏日誠不由得又俯身壓了下去,「妳又來這招……」

  激情褪去,岳子熙慵懶靠在顏日誠胸膛,甜甜笑著:「換個新地方,感覺又像度蜜月一樣,改天再讓姐幫忙看孩子,我們出去旅行好不好?」

  「好啊,不過得等孩子生下來再說。」

  岳子熙頓覺沒勁:「那還久得很,我們好久沒出遠門,就算孩子生下來,你一定又會拿孩子太小當藉口。」

  顏日誠親親她的額頭,好言哄道:「妳都當媽媽了怎麼還這麼愛玩,孩子本來就還小,想出門就不能去太遠。頂多我答應妳,妳懷孕這段期間我陪妳去附近走走,以後等Ben放大假,我們再帶他出去玩,去哪兒都行。何況總不能老讓月甄幫我們看孩子,她自己就兩個要帶了。」

  「附近?」岳子熙翹著嘴,「哪兒啊,海洋公園還是迪士尼?連Ben玩都不想去玩了,你還打算帶我去啊。」

  岳子熙只要一纏個沒完就難有清靜,顏日誠索性輕輕搔著她的腰,逗得她格格直笑頻求饒,果然沒再纏著剛才的話題。岳子熙嫁給他也有十年了,除了憑添一些少婦的風韻,在保養得當下依舊不脫幾許青春風采,更難得的她偶時仍會有些嬌羞媚態。顏日誠望著身下的她,一股激情又湧了上來,緊緊握著妻子的雙手,輕輕挺進她的身去。



  夜半寂靜無聲,只有偶時途經的車噪稍稍把人從睡夢中勾了回來,但無礙人們繼續沉睡。顏日誠隱隱約約聽到間斷的嚶嚶哭聲,眉頭一皺,腦中只想繼續放沉,但哭聲卻越來越清晰,似乎就在身旁。

  身旁……

  顏日誠倏地睜開眼,手臂已感覺濕濕滑滑,低頭一瞧,哭聲果是懷中的妻子傳來。「子熙,醒醒!」顏日誠輕輕拍她臉頰,瞧她竟在夢中哭泣,心中狐疑又擔心,好不容易才將岳子熙叫醒。岳子熙睜開眼來,哭泣卻仍未斷過,那雙哀怨瞧著顏日誠的眼,好似有莫大的痛楚。

  顏日誠趕忙亮了床頭小燈,小心將她扶起身來:「別哭,到底怎麼了?」

  岳子熙頻頻搖頭,泣道:「不知道,就很想哭,覺得很悲傷……」

  「夢到什麼了?」

  岳子熙暫緩哭聲,勉強想了一會兒,哽咽道:「不大記得了,好像夢到一個小女孩在哭,我就跟著哭了。」顏日誠一嘆,緊緊摟著妻子,腦中不住在想,會不會是含冤莫白的亡靈藉她夢中哀訴?

  「日誠,」岳子熙突然臉色一擰,緊緊抓著丈夫的手,「我的肚子……」

  顏日誠忙道:「肚子怎麼了?」

  「有點……疼。」岳子熙雙眉一緊,這時竟緊緊抱著肚子,忍不住呻吟,「好疼!」

  顏日誠倉卒之間火速將岳子熙抱下樓,開著車疾速駛向醫院去,途中他見妻子慘白著臉不住呻吟,心頭也擔憂得發慌。何有求一行人匆匆趕來,在急診室外憂心忡忡,sky更是愧疚,不知是否因為住在那間兇屋所致,倘若岳子熙有個什麼,他真不知如何面對顏日誠。

  「岳子熙的家屬?」護士一掀簾掛,醫生也從裡頭走了出來。

  「我是她先生。」顏日誠著急迎去,大夥也連忙走前,這時已見岳子熙在病床上沉沉睡著,「我太太怎麼樣?」

  醫生將他拉到一邊,微笑道:「她沒事,只是著床有點不穩,所以動了點胎氣。還有我明白有些夫妻感情好,懷孕期間會忍不住,不過前三個月最是需要養胎,能盡量避免床事就盡量避免,能讓她躺就盡量別讓她走。這幾天就先住院安胎吧,觀察過後沒有問題就能出院了。」

  顏日誠尷尬點頭,大夥終於安心。代醫生護士走遠,月甄忍不住重重打了大哥一背,責備道:「就不能忍著點嗎?還好子熙沒事,嚇死大家了。」

  何有求微笑道:「好了,別怪他,我明白。」

  「明白什麼呀,你們男人真是……」月甄白了他倆一眼,逕自走到病床邊,安靜守著岳子熙。何有求望著妻子的背影一眼,低頭笑了,頗感同身受師弟按捺不住的心情。

  sky滿懷愧疚:「日誠,我想這件事就算了,我自己查也行。還好子熙沒事,否則我真沒臉見你。」

  「這不關你的事,你也聽到醫生剛剛說的,真是我自己沒忍住。」顏日誠赧然一笑,隨即神情正經:「不過在來醫院之前,子熙的確有點不大對勁。」他一五一十將早前的事說了,sky連連點頭,這麼說來真是有個孩子的亡靈陰魂不散。

  何有求托腮思索:「子熙是孕婦,如果真是孩子的亡靈,就很容易藉著她腹中的嬰孩傳達自己的淒怨。子熙作為母親,懷抱強大的母愛與守護,亡靈更容易受這股母愛而來。」

  「三年多來沒人知道怎麼回事,反而因為子熙是孕婦,終於稍稍解開點真相,這也證明我想的沒錯。」sky皺眉,神情有些憤慨,「是個可怕的人,其心可誅,我一定會將你揪出來,讓你受到最嚴厲的制裁。」



  過了幾日,晚上六點多鐘顏日誠才返家,鬆開領帶,丟卸公事包,隨即拿出一套輕鬆的休閒服。阿東恰巧從門外經過,隻手靠著門沿,忍不住朝他吹起口哨,「有練喔,身材挺精實的。哪像我只有一塊,練到你這種程度不輕鬆吧。」

  顏日誠訕笑道:「不好意思,想說這層只有我這間住戶,所以就沒關門。你要去天台洗衣服?」

  「是啊,所以才剛好看到你春光外洩嘛。」阿東踢踢腳邊的洗衣籃,忍不住摸摸鼻子,小聲低問,「我聽說你老婆不是前幾天從家鄉來看你嗎?怎麼大半夜忽然掛急診去了,怎麼回事?」

  顏日誠搔搔頭,尷尬一笑:「小事一件,怎麼傳得好像整棟樓都知道了。」

  「大家也是關心,最近幾年不少住戶搬走,難得有新房客,怎麼也得表示一下,還是……不方便說?」

  「不是不方便,只是怕說了對明叔不太好。」顏日誠神色頗是為難。

  阿東摸摸下巴,沉吟道:「不會吧,難道又發生了……」

  顏日誠疑道:「發生什麼?」

  阿東瞧瞧四周,又張頭望確認一下是否有他人上樓,這才招招顏日誠走近,狀似欲言又止:「……鬧鬼。」

  「鬧鬼!」

  顏日誠忍不住大聲,惹得阿東連忙捂住他的嘴巴,在他面前低聲急道:「別喊這麼大聲!我們這棟樓的住戶心照不宣,只是沒人敢說出來而已,我老實說吧,就是在你這間房。聽說有女人上吊過,不過明叔始終沒承認,三年前的住戶搬走後,此後這間房就再留不住人了。你難道不奇怪嗎?為何只有這層樓沒住人,就是怕被波及。這件事你別說出去,明叔若知道是我告訴你,肯定削我一頓。我是怕你住了出事,才好心提醒你,能搬就趕快搬吧。」

  顏日誠惶惶不安:「難怪,我想說我老婆怎麼才來住一晚就發惡夢,搞得差點連肚裡的孩子都保不住,我應該相信她的。現在怎麼辦,我才調回來,找房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。」

  阿東見他這麼苦惱,好心提點:「你找明叔談一談,反正樓下還有空屋,就別執意一定要住這間,小命重要。」

  「對,明天我就跟明叔商量,搬到別間空屋去。」顏日誠彷似三魂丟了七魄,一會兒他瞧手錶,語氣焦躁,「我老婆還等我,我趕著去醫院,先不聊了。」

  見顏日誠匆匆就要離開,阿東忍不住忙喊:「欸,你今晚不回來睡啦?」

  「我還敢回來睡啊,這幾天我就睡醫院。」顏日誠驚恐地望了一眼房門,忍不住搓搓手臂,就匆匆轉身下樓,連房門鑰匙掉了都不知道。阿東見他走遠,提起洗衣籃,逕自往天台走去。

  

  兩小時後,顏日誠開了房門,順手摸了牆壁的電燈,這麼一亮,屋裡的人登時跳了起來,驚惶轉身一望,一句話也說不出。顏日誠靠著門邊,嘴角笑了,「阿東,你在我房裡做什麼,藏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?」

  「你……不是不回來睡嗎?」阿東嚥了嚥口水,眼見顏日誠往前逼近一步,毫無細想就往門處衝了出去。阿東轉角一閃,卻見sky與天涯早已擋住去路,連忙退了幾步,「是你,原來你們是認識的。」

  sky笑了笑:「你見過我?看來那天把我敲昏的就是你。」

  「那兩次我在樓下見到的也是你。」天涯打量幾眼,指著他道:「第一次sky叔叔路上逗留了,沒與你撞個正著,恰好卻讓我在樓下碰見你。第二次sky叔叔被人敲昏,我被關在樓下,後來開門出來的也是你。」

  阿東慘白著臉:「我住在這兒,進進出出有什麼好奇怪?」

  「是沒什麼好奇怪,不過當第一次你撞見天涯就知道不對勁,左思右想後就掉頭回去。但當你來到這間房時,見到天涯守著,於是只好下樓改從安全梯上去,趁我們爭執的時候裝神弄鬼。很不幸,你來回進出的時候,恰好被二樓的梅嬸望見了。」sky搖頭。

  阿東叫道:「這全是你胡說的,你有什麼證據?」

  「這個。」sky掏出一小捲影帶,「你忘了停車場有監視器嗎?要不是日誠跟我提了這棟樓一些構造,我還真難揪出你,你放著大門樓梯不走,卻鬼鬼祟祟從狹窄又陰暗的安全梯上去,如果不是別有居心,幹嘛要這麼做?那天我因為被人擦撞,所以逗留一會兒時間協調,回到明叔這兒的時間,和你從安全梯上去的時間相差不到幾分鐘。你肯定知道明叔找我們過來查這件事,爾後你就一直很留意我們。」

  「但你沒想到我們能找上三年前住在這間房的住戶,發現一些詭異,於是見我們折回,趁著天涯下樓之際,把她關在門外,你便趕回去把我敲昏,把那件會揪出你的證據給取走了。你因為是這裡的住戶,故意裝得坦坦蕩蕩,但做過的事是不會掩蓋的。」

  只見顏日誠從屋中走了出來,手裡拿著一空瓶:「你在我房裡藏的就是這個吧。」阿東微微退了幾步,不由分說往天台跑去。

  「還想跑!」sky三人立即追去,跟著來到天台,阿東四處朝底下張望,根本有如甕中之鱉,前後無路,忍不住轉身大吼:「這全是你一派胡言,一個空瓶能證明什麼,我又做了什麼?你們別攔我,我可是守法的良民,我會告你們恐嚇、威脅!」

  sky搖搖頭,厲聲逼近:「一個空瓶是不能證明什麼,但當你知道明叔找的不是警察而是我們,你就明白這個瓶子將會是你的奪、命、符。」

  阿東聽了,忍不住雙腳打顫,只聽sky又道:「從影帶發現你後,我特地查了你這個人,果然如我想的,你也是個相命師!我找上你拜師的門派,得知你三年多前就被逐出師門,最大原因就是你心術不正。三年多前你在這裡犯下一起事,你原不以為意,直到那個女人倉皇搬走,你才忐忑不安,趁空屋未租就偷偷進去藏了瓶子,未料明叔請人清掃,把你這瓶子給掃了出來,留下疑點。」

  阿東大罵:「你別胡說八道!」

  「胡說八道,那我手中的瓶子又是怎麼回事?」sky取來顏日誠手中的瓶子,在他眼前晃,「我進了這間屋並未查覺出怪異,但的確有不明之息一直在滋事,擾得住戶接二連三搬走,我只得大膽推想,這個瓶子裝的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灰燼,找明叔瞧過後,果真是燒盡的符灰。可我這麼想又有疑點了,既然你有意鎮壓,為何每隔約莫半年,依舊有住戶搬走,我找上你師父就終於揭開一切。你因為其心不正、道術不濟,正道之咒又怎能在你這人手中施展,於是每隔半年你只得重新藏一次。」

  天涯怒聲罵道:「你這個良心狗肺的傢伙,還不把你做的骯髒事全部招出來!」

  阿東陰陰大笑:「我做了什麼,你們查到我被逐出師門又怎麼樣,我藏空瓶又如何,犯法啊?我什麼也沒做,有本事就告我去,看你們拿什麼告。」



  「你別忘了,我是驅魔龍族馬家傳人!」sky厲色逼近,一張威容登時讓阿東瞧得猛吞口水,「你能鎮壓她,我也能輕而易舉解開你對她的束縛。你最好在厲鬼沒找上你索命之前,一五一十全部招認,否則我會由她大報冤仇,你絕不敢想像那場景有多恐怖──快說!」

  阿東驚依舊執迷不悟,喊道:「我什麼也沒做,什麼也沒做!」

  「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!」sky怒容一現,朝天舉手一劃,「天道無極,萬法歸元,乾坤五行,陰陽逆轉,障蔽無形,敕令龍神!」

  只見週遭一股氣流冉冉波動,sky三人若無其事,阿東卻已臉露驚恐,跪在地上又爬又走,原地打轉。阿東不知瞧見什麼,破開喉嚨拼命求饒,似乎快被活活嚇死,顏日誠鄙夷一罵,「真不知瞧見什麼,倘若行得正、坐得端,又何以看不出眼前虛障。求饒吧,你能做的就是懺悔,還是趕緊招供,下半生償你的罪去。」

  天涯忍不住緊緊抓住sky的手,瞧著阿東驚恐的神情已是生懼:「sky叔叔,他到底見到什麼?」

  「屬於他的無間地獄。」sky低頭瞧了一眼天涯緊握的手,不由得已是重重握緊了幾分,抬頭又面無表情望著慘受恐懼吞噬的阿東,「妳不需要怕,我在這裡。」天涯抿嘴笑了,輕輕點頭。

  「我招了、我招了,我不是有意殺她的,快救我啊!」阿東嚇得臉已扭曲,滿臉汗水還是淚水都分不清,sky收回咒法,才聽他跪地求饒,「我是失手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」

  「還想撒謊,她就死在這台洗衣機裡。」sky瞪著眼,一張臉全由不得他胡說八道,「不想說也行,我就讓你見見她冤死的模樣,讓你長點記性。」說著,強拉住阿東的手臂就要把他拖到洗衣機前去。

  「我說、我說!」阿東趴在地上,死賴著不敢過去,一張臉驚恐哭著,「我把她拐來,原想在這裡侵犯她,沒想到卻聽見有住戶上來,我一時慌張,就把她藏……藏到洗衣機裡,啟了開關,佯裝正在洗衣服。那人曬了許久衣服才下樓,等我掀開的時候,她就死了。」

  天涯難過罵道:「她還是個小女孩啊!」

  顏日誠怒聲問道:「你把那個小女孩埋到哪兒去了?」

  「我把她裝在垃圾袋裡,趁半夜開車出去,途經青馬大橋,把她扔……扔下海去了。」阿東說著再不敢抬頭,天涯已是難過地哭了,大聲痛罵,「你沒有人性!」

  sky連忙拉回天涯,天涯傷苦地望他一眼,隨即埋頭在他胸膛哭泣,sky隨即便朝外頭喊道:「劉Sir,你們可以進來了。」阿東方才早已嚇得幾乎肝膽俱裂,這時抬頭又望見重案組,只覺審判已離自己不遠,腦中一轟隨即往旁一軟,再也不醒人事。

  sky輕輕推開天涯,朝劉Sir伸出手:「劉Sir,謝謝你今天帶人過來。」

  「先把他帶下去,該收的收一收,絕不能遺漏半點證據。」劉Sir歪歪頭吩咐手下辦事,盯著大夥將昏迷的阿東扛下去,其他人則取出暗中裝置的監視器具,才笑了笑,「幹嘛這麼生疏喊我,好歹我們曾經共事過,就跟以前一樣喊我阿傑就行了。你難得找上我們以前這些同僚,卻是為了大事才來,要不要這麼見外啊?」

  sky咧嘴一笑,鄭重向天涯與顏日誠介紹:「劉Sir之前是我在飛虎隊時期的同僚,現在已是個督察了,為了這件案子,我特地請他幫忙。」

  「是你幫我們的忙才是,這些年有幾件女童失蹤案,我們一直苦無頭緒。這回你親自前來找我幫忙,當年的事我一直都沒忘記,於是也想藉你的能耐試試是否能揪出人犯,我有理由懷疑這個嫌犯應當不只犯下這一起事。」劉Sir搖頭笑了,隨即看向天涯,「這位就是馬長官的女兒吧?」

  天涯連忙點頭:「劉Sir你好。」

  「竟然長這麼大了,感覺離開飛虎隊沒這麼久啊,我還記得馬長官那時還沒結婚的。」劉Sir笑了幾聲,倒讓sky三人暗暗心虛,所幸劉Sir並未深究,仍笑著對天涯道:「當年我和sky就是第一批讓妳母親親自訓練的捉鬼飛虎隊,我才集訓沒多久,就被鬼嚇得主動退訓,重新又做回一個小警員。飛虎隊成員出事後就再沒第二批,看來這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學,以前覺得羞愧又恐懼,現在想想還是一件值得回憶的事。」

  「你也不簡單,我沒想到你這麼一學,就此踏入這個行業,看來天生就要吃這行飯吧。」劉Sir頗為感觸,拍拍sky的肩,才朗聲笑道:「好了,我也該走了,之後的事就交給我們吧,謝謝你們的幫忙。」

  顏日誠忙道:「那小女孩的遺骸怎麼辦?」

  「放心,我們會竭心打撈,絕不會輕易放棄。」劉Sir正色向眾人保證。

  「謝謝劉Sir。」


  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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