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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雖然難分難捨,兩人說些親暱話後,毛憂返回地府,沒敢耽擱太久。才剛分別復生又覺不捨,他只要熬到壽終就能下去陪伴毛憂,幾十年的光陰好似眨眼,但對毛憂而言卻是得熬上千年等待。不過這已是他倆能廝守的唯一辦法,復生不敢再貪求。

  sky與天涯稍晚返回,聽復生開心說起這件好消息,無不驚喜。sky真心為復生高興,卻也忍不住悄悄望著天涯,心道與復生相比,他跟天涯之間還不算絕路,或許掃除障礙後不定也能如願。

  雖是如此,sky還是猶豫,復生能追得坦蕩無畏,歸根究底,毛憂心中並無所愛。但天涯不僅心中另有他人,更從未將自己當成男人,對他只是家人親情,他若是仿效復生不顧一切,天涯又將會如何看他?sky幾乎可以想像天涯對他嫌惡的臉來,想著心就冒寒。

  「sky叔叔,你又發呆了。你最近到底在煩什麼,怎麼老見你失神?」天涯盯著他的臉,萬分不解。

  sky訕訕一笑,答不出話。復生想起sky早前為情所困的模樣,肯定見自己與毛憂終於偕手共進,才會如此感慨,隨即笑中有話:「sky這個人本來就悶,妳又不是第一天知道。管他煩什麼,等哪一天他真的熬不住,要怎麼面對解決,他懂得處理就行。畏首畏尾沒用,還不如大膽放手去做,又不會少塊肉。」

  復生的話讓天涯越聽越糊塗,只有sky知道這些話是故意說給他聽,沒好氣瞪了復生一眼,微微苦笑。三人說話之際,何有求也回來了,眾人開始著手辦起正事。天涯在旁聽了一會兒,見他三人自顧自商量,根本沒將她當作一份子,只好默默離開書房,靜靜看著電視不敢打擾。

  兩日後,夏洛特終於來電,請大夥再度前去銀行。到了那兒,眾人已發現身旁緊隨的警衛增多,夏洛特沒請眾人前去會議室,卻是親自領在前頭帶路,邊道歉邊作解釋:「請各位諒解,這是總裁迫不得已做出的指示,畢竟這件東西太過重要,攸關國家的安全,他不能不謹慎。經過兩日的商討,總裁與諸位董事已經允許讓各位瞧一瞧那件東西,還望各位觀看的時候小心謹慎。」

  何有求親口保證:「妳放心,我們絕對不會做出讓貴銀行為難的事。」

  夏洛特微微安心,繼續領他們前去。經過重重把關,大夥終於來到金庫門外,那金庫外觀看來非常老舊,金庫鎖也是極為落後彷似是百年前才會見著的老鎖。在門縫之處卻嵌上一塊泛黃陳舊的布,布上赫然是一道咒,何有求等人湊近瞧,認出那是一道封鎖咒,還是威力極強的咒語。照那塊布從無任何折損來看,這道咒語從封了開始,金庫門就從沒讓人打開過。

  「你們仔細瞧,這是我們毛馬兩位先祖封的咒啊。」何有求謹慎摸著那塊布,隨後指到最下方一處,果見有兩個名字的戳印,「是我茅山毛小方祖師和馬家的馬天青祖師,等解決吸血鬼後,我一定要討回這塊布,當作我們毛馬兩家的歷史見證。」

  「馬天青祖師,那不就是我的曾曾姨婆了嗎?」天涯喜笑顏開,大覺新鮮。夏洛特聽不懂他們用中文對談,愣愣站在一旁。



  sky四處瞧了瞧,果見這處地方就是文件上所印下來的地點,忙道:「夏洛特女士,那侵入之人就是困在這裡,怎麼也進不去嗎?」

  夏洛特點頭:「是的,因為門上有兩位大師設下的保全,所以我們銀行即使經過幾次翻修,也不敢整修這處金庫。現在想想真是慶幸,早年有幾位董事斥為無稽,力勸總裁該整修此處,重新裝上更先進的保險,總裁從沒答應。如果那時答應,我們一定無法保住這件東西。」

  復生往前一站:「那現在就開鎖吧。」

  「開鎖是一定會的,可是……」夏洛特突然臉露焦急。

  復生笑道:「是否怕保全一除就再沒法保護這件東西?」

  夏洛特訕道:「這也是我們討論的重點,絕不是小看各位的能力,我們是怕這保全一除就就再無效用。」

  何有求道:「我們既然除下肯定會再裝回去,妳要相信我們。而且那件東西到底值不值得保護,要看過才知道。」

  夏洛神色忐忑,好似答應就得擔下責任,有個損失,她的工作將會不保。好一會兒她才勉為其難點頭,喚身旁的警衛小心開鎖。那塊布除下後,夏洛特很快拿在手心,當是寶貝,小心翼翼捲好像是捲手帕似的,收在自己帶來的夾鏈袋中。何有求等人互望彼此,高科技的保全人力都沒法阻止那個人侵入,唯有這塊布反而守住銀行甚為要緊的東西,也難怪他們這麼緊張慎重。

  金庫終於開了,這麼大的金庫什麼東西都沒放,只有一小石台上擱著一鐵盒。何有求等人陸續走進,身旁的警衛也紛紛握著槍,似怕他們搶。夏洛特謹慎看過眾人,才取鑰匙將鐵盒打開,裡頭原來是鑲著一塊莫名石頭的石戒。何有求雙眼陡亮,竟伸手取過來瞧,正要說話,卻感覺額邊冷冰冰,餘光一瞥竟是手槍。

  眾人大吃一驚,夏洛特更是著急:「何先生,請你快放回去!」

  何有求冷冷望著那拿槍頂著自己腦袋的警衛:「我就是看定了。等我看完,這槍要開不開隨你便。」眾人驚惶,場面頓時僵持,警衛匆匆望著夏洛特,見她焦躁不安點頭,這才放下槍來,但一雙眼仍瞪著何有求。復生卸下倉皇,搖頭笑了,「師父,為了這東西,你連命都不要了。」

  「沒想這麼多,你們過來看。」聽何有求笑著招招大夥,果然一群人都湊過去,連夏洛特也十分好奇,她這輩子第一次有機會見到這東西,說什麼也要見識不可,「這的確是德古拉的東西,惡魔之戒,據說是他力量的來源。我年輕時研究他的個案,就從幾本極少人知的故事裡注意到這枚惡魔之戒,在敘述中這鑲在戒上的是上帝的左手。德古拉曾與上帝的左手惡鬥過,逃逸之際從上帝的左手抓到這塊石,他因此鑲成戒指,也有幾分挑釁的意味。」

  sky不解:「上帝的左手,這泛指什麼?」

  何有求大笑幾聲,好似是在駁斥這些荒誕的故事:「我施法一次給你們看,你們就知道,上帝的左手指的是什麼。」

  何有求喃喃有詞對著石戒念咒,果見那枚石戒立時激出一道光,夏洛特忍不住驚呼,那五六名警衛也不由得往旁一退。那道光清楚印在地上,眾人低頭一瞧,復生與sky已是大為驚詫,異口同聲喊道:「盤古封印!」

  「沒錯,就是盤古的宇光石。」何有求又笑。夏洛特很是驚奇,心道這群人果然不簡單。她聽聞這枚石戒早年曾請專人驗過無數次,別說任何發現,就是一點反應也沒有,何有求不過說了幾句她聽不懂的話,石戒就起了反應。何有求很快交還戒指,「夏洛特女士,妳可以先收起來。這枚戒指不用再鎖,等事情處理完,貴銀行可以委託博物館大方展示,絕對是你們想不到的無價之寶。」

  夏洛特臉露驚喜:「真這麼有價值?」

  「當然,這可是『上帝的左手』啊,有流傳下去的必要,鎖著反而沒意義。」何有求笑了。



  夏洛特開心將石戒鎖回去,她難掩欣喜,可能已在想像這枚石戒為銀行,不,甚至是為國家帶來的利潤,這也表示自己將會得到嘉賞。退出金庫後,何有求立時封門,並開口討還那塊布,夏洛特堅持不肯交還,只聽他倆一來一往針鋒相對,到頭來夏洛特又老調重彈,得去詢問總裁的意思,才能給予答覆。

  夏洛特不想與何有求再爭執那塊布,很快岔題,詢問何有求等人是否已有解決的辦法。何有求說道給他們一天時間部署,當晚就會再返銀行,絕對會逮到那個人。

  出了銀行,天涯忙道:「有求叔叔,戒指既然這麼有價值,為什麼還留給他們?怎麼說是我們祖師奪來,要展示也是我們國家展示,哪輪得到他們佔便宜。」

  「難道妳以為我們開口討,他們就會給?不可能。他們百年來一直很緊張那枚石戒,真跟他們討,他們肯定撕破臉,反正盤古滅族後,宇光石也沒用處了,就讓他們國家代為展示也沒什麼壞處。」何有求的雙眼分外清亮,蠢蠢欲動,「我心中最要緊的還是那塊布,對他們沒有價值,對我們毛馬卻是無價,等這件事結束我要想辦法拿過來。」

  復生忙道:「師父,德古拉此次無端闖入,肯定就是因為盤古滅族,他感到自己力量消退不少,所以才急欲拿回戒指。」

  何有求點頭:「我就是這麼想,今晚回去後,我們可以好好利用這枚石戒。」

  「恐怕不好辦,他們這麼緊張這枚戒指,肯定不會讓我們拿來引誘德古拉。」sky緩緩搖頭。

  「隨便裝個假戒指就行,讓德古拉取走鐵盒。我會在盒上下封鎖咒,這樣不僅能讓德古拉誘入陷阱,也能讓他分心開啟鐵盒,我們就可趁這時候一舉擒下。」何有求信心滿滿,好似十拿九穩,「石戒既然是宇光石,這也表示德古拉就是殭屍,我們的道法就大有所為。什麼吸血鬼祖宗,不過就是盤古族人在國外留下的禍患而已。」

  當晚何有求等人返回銀行,為免打草驚蛇,他仍是吩咐警衛依舊在金庫外把守,只等他一道命令,警衛便隨即撤出,佯裝交班,避免德古拉闖入金庫後妄傷人命。惡魔之戒稍早前已由銀行移往他處保護,何有求重新在鐵盒裡裝入一枚假戒,施下封鎖咒。兩位先祖的咒布自然得重新嵌上,不過何有求已重新施展較為低階的咒法,好讓德古拉輕易中計。

  四人隨即下了隱身咒藏在金庫之外,就快月升高點時,銀行終於有動靜,何有求改良的羅盤中清晰發現一小綠點從大門疾勢闖了進來,速度極快,眨眼就快到金庫外。何有求匆匆下令,警衛立時退出,一陣弱風從他們身邊刷過,這群人還渾然不知。直到那個人陡地站在何有求四人身前時,天涯差點嚷出聲,幸而被sky緊緊捂住嘴。

  那人望著金庫門皺眉,似是失敗多次,一時不敢再輕易嘗試。何有求等人等著心焦,不知他何時才要動手,那人已按捺不住,陣陣力量擊去。數次後那塊咒布終於掉落,那人沒多耽擱,立即闖入,拿起石台上的鐵盒,容色一笑就想打開。但無論怎麼開,鐵盒就是聞風不動,那人臉露惱怒,急急踱了幾步,便帶著鐵盒瞬間離去。

  復生一瞧羅盤,驚道:「速度真快,我們快追。」

  何有求匆匆拾起那塊布,才尾隨而後。就在那人打開金庫闖進去之際,身上早中了何有求下的追蹤符,一路上他們急駛著車,不知追了多久,才來到一處偏僻的郊野。他們發現不遠處有一棟古宅,此時一望羅盤,小綠點增多了,約莫有十來個。



  他們將車停在遠處,小心挨近,直來到那棟古宅外,隨即躲在一處草叢裡。何有求瞧了瞧羅盤,分別指出這些綠點的大致方位,「這些應是德古拉咬出的虎狼之眾,德古拉還不知是第幾代殭屍,你們千萬不可大意,先將屋外這些剷除,我們再迂迴殺入。這宅子中心應當就是德古拉,我們一圈圈殺進,會合後再同力剷除德古拉,他可是喝過無數人血,不要輕敵。」

  眾人點頭,兩兩成組,一左一右殲滅殭屍,很快就殺進宅子中心。何有求為求安全,四人下過隱身咒後,才無聲進入唯他而在的大堂。只見那人背過身,專心鼓搗著鐵盒,眾人逼近也沒察覺。復生頓覺這是良機,眼神示意同伴後,立即朝那人揮出一鞭。那人警覺閃過,高高一躍,直挺挺站在高窗上,月光打在他的臉,陰森頓生。他冷冷瞧著下方,雙眼凌厲掃過,卻是毫無半個人影。

  「別躲,全給我滾出來。」何有求等人立時解咒,無懼現身,那人盯緊,「不簡單,能這樣闖進來。你們是誰?」

  「你只需知道,我們是來要你一命就行。」復生冷哼,鞭子又刷幾聲,正當要念咒起勢,那人已經大笑幾聲,「我知道了,你們就是一百多年前來追殺我的毛馬後人吧,你肯定就是毛家。」

  那人隨即望過天涯,卻有疑慮,因為他熟悉的伏魔劍卻是被一個男人握著,便道:「你應當是馬家,不過這次換男人了。都一樣,不管是男是女,這次你們送上門來,我就要你們為我百年的屈辱付出代價。」

  「誰死誰活還不一定!」sky大斥,立馬斬出一劍,那劍氣衝流襲去,逼得那人連忙往旁一躲,高窗立時碎了,掉下無數碎片。

  復生很快加入戰局,與sky一前一後交錯攻擊,何有求連忙拉下天涯往旁退些,而他向顏日誠借來的截魔棒已也旋開。何有求按捺焦慌觀看,沒一會兒只見復生與sky逐漸落入下風,那人卻遊刃有餘、不慌不忙閃避,還沒出過手。何有求有些懊惱,復生二人還沒試過聯手應敵,默契不足,幾回下來反而彼此牽制,果聽那人也是哈哈大笑,遠遠攀在高頂的水晶燈上,望著直搖頭。

  「想當年毛馬兩位本事可厲害了,你們卻一點也不成樣,真是丟了他們的臉。對了,馬家那條龍呢,怎麼不叫出來?本事不行就別硬撐。快些叫出來,讓我跟牠玩玩,省得你們冤死在這兒。」那人羞辱到極點,sky一張臉頓時脹紅。這些年學道若沒想過馬家無龍是遺憾,那是自欺,可被這人徹底羞辱,就是削了馬家之面。sky可嚥不下這口氣,隨即黑劍朝頂一削,「龍神敕令,天雷除妖劍法,誅邪!」

  伏魔劍倏然直擊而去,那人暗暗一詫,趕忙閃過,只見黑劍削斷燈鍊,水晶燈從空掉了下來,那人無處可攀,跟著也緩緩落下。sky朝前一奔,及時接過落下的伏魔劍,不給那人喘息的機會,劍法已出。復生見sky使出禦魔劍法,一招一劍連綿不斷,自己全然沒有介入的機會,心中不由得大急,連忙急急喊回sky。那人陡地嚷了,又躍回高窗,低頭一瞧,小腿肚已被sky斬了一劍,怒火暗生。

  「有點意思了,看來我該認真跟你們玩玩。」那人閉目深吸一口氣,再度睜開眼,雙眼已像血般這麼紅。

  何有求大吃一驚,:「小心,他就是盤古!」

  復生與sky也已瞧見,隨即匆匆想著,無怪殺進來時,殭屍眼瞳有綠有黃,天涯聽了更是慌張。只見那人就要出擊之際,何有求匆然擋在他二人身前,昂頭大喊,「先讓我問清楚,再動手不遲。」

  那人愣了愣,隨即冷笑:「怎麼,想求饒?」

  何有求壓下驚懼,大笑幾聲,才道:「到時看誰求饒。你是誰?」

  那人忍不住感到好笑:「你們殺我而來,卻連殺的是誰都不知道?好,我就讓你們做個明白鬼,我就是德古拉。」

  「我不是問這個,我是問你的古名。」

  德古拉皺眉,好生不解:「古名?」



  復生低聲道:「師父,這怎麼回事?」

  何有求望見德古拉的反應,低聲回道:「我懷疑他不記得自己是誰,盤古有名,他連自己古名都忘了,肯定受過莫名經歷,不知何故墜落到國外去。盤古我們殺不了,如果能讓他想起自己是誰,也許能換回他一點良知,免除一場不必要的干戈,否則我們極難活著離開。」天涯臉色大顯驚恐,sky暗暗心焦,暗惱自己不該把她帶來,如果出事他拿什麼臉見師父。

  「不准竊竊私語,告訴我,什麼古名?」德古拉聽不懂他們的話,大感被看輕,忍不住發怒。

  何有求昂頭道:「你是誰自己不知道嗎?你流落多久了,怎麼流落的,你最早的記憶是什麼,只要你願意說,我可以給你機會活命。」

  「活命?從來只有我給人機會,沒有人有這本事給我機會。」德古拉怒哼,他並不怕眼前這些人,可是何有求的話又讓他有些疑惑,隨即陷入沉思:「我活了七百多年,打我有記憶就是這模樣。我最早的記憶……是我躺在一人多高的草原裡,傷重難治,那時我唯一的感覺,就是有家不能回,可是我的家在哪兒?」

  何有求道:「那時為何受傷?」

  德古拉厲目瞧他:「我也想知道,不如你告訴我!」

  何有求掩住憂慌,朗聲道:「你連自己的家在哪兒也不知道,我又怎會清楚你的遭遇。這十年你不間斷拿回石戒,可見這枚戒指對你很重要。這枚戒指是上帝的左手,是你力量的來源,你把石頭鑲成戒指,我原以為你是挑釁,但看來並非如此,而是這塊石頭能證明你的身分。」

  「上帝的左手?」德古拉不住尋思,腦中隱隱回想起一些模糊的打鬥情景,「不是上帝的左手,是長老……石頭是長老給我的。我到底是誰,誰能告訴我?」

  sky匆匆低聲:「有求,我覺得喚回他的記憶並不妥。盤古已經滅族,他來龍去脈不知,肯定會把這股仇恨發洩在世人身上。」

  「盤古?」德古拉聽見sky細微的聲音,那名詞竄入耳際,讓他頗感熟悉,已是忍不住喊了,「你再說一次,是不是盤古?」

  眾人暗暗吃驚,德古拉似乎逐漸能聽懂他們的話。只見德古拉須臾間躍下地,迅雷不及掩耳欺到眾人身前,一隻手扼住sky,將他遠遠帶離大夥,「盤古滅族是嗎?」sky一時難以開口。

  「放開他!」天涯大驚,連忙奔了過去,無視危急就這麼抓緊德古拉的手,意圖分開二人。德古拉見她生厭,冷不妨一拳揮出,重重打在天涯心口,天涯當即一疼倒在地上。復生二人疾勢奔去,卻已是來不及救。

  sky見狀又疼又怒,手中長劍一揮,狠狠刺在德古拉胸口。豈料這一刺,伏魔劍竟毫無半分力量,怔忡之間,復生的鞭子已牢牢捲緊德古拉的脖子,用力將他甩了出去。sky一脫制伏,匆匆抱起天涯退到遠處,只見天涯口湧鮮血,再沒力氣說話,「天涯,妳不會有事的,妳別怕……」

  「sky叔叔,我不要緊……」天涯重重咳了幾聲,又滴出血來,sky又恨又怒,「妳先休息,我會替妳殺了德古拉!」說著,已放下天涯,舉出伏魔劍攻去。

  「sky叔叔!」天涯顫顫伸出手來,有心無力。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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