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這不是回來了嗎?別哭了,這副樣子大家會笑妳的。」sky擺上和藹笑容,拭淨天涯的淚珠,才輕輕將她推開,隨即岔開話題,朝眾人又道:「對了,我招待一位朋友來玩,這段日子多虧她,我才能順利回來。」

  「過來跟大家打聲招呼吧──」sky轉身喚那人前來,又將天涯往旁推了,讓出一條路。天涯瞧見sky此舉心中有些詫異,這時一個女人途經自己面前,驀地心頭一緊,目光已傻傻追逐那女人的身影。直至那女人站在sky身旁,天涯才發覺自己心跳驟狂,無法形容此刻的感覺。

  那女人朝大夥微微點頭:「你們好,我叫小夜,這次來麻煩大家了。」

  sky笑道:「這幾個月都是小夜在照顧我,如果沒有她,我捕捉神龍不會這麼順利。我帶她回來就是想好好答謝她,就麻煩你們也幫我一塊照顧她吧。」

  「說是捕捉神龍,卻是捉了一個女人回來。難怪這段日子無消無息,不管我們在這兒擔心,肯定自己在那兒過得消遙快活吧。」顏日誠笑了幾聲,這話聽在天涯耳中卻是湧起一股酸澀。

  何有求也笑:「那豈不是一箭雙雕?」

  sky匆匆辯駁:「你們別胡說,什麼逍遙快活,我可是整日都在想正經事,沒你們說的那麼荒唐。」

  況天佑連忙笑斥何有求二人幾句,才對小夜笑道:「小夜,妳別介意,他們只是開玩笑,沒有惡意的。歡迎妳來,想在這兒住多久都沒問題,就當住在自己家一樣,千萬別客氣。」

  馬小玲也笑:「是啊,妳就在這兒住下吧,別去住在飯店了。來,我帶妳下樓,這段日子妳先住我兒子的房間,他有點事不會這麼早回來,妳安心住下就行。天涯,妳也一道來幫我收拾。」馬小玲隨即拉著小夜,使喚天涯一塊下樓去。

  復生暗暗奇怪sky怎會莫名帶個女人回來,縱想答謝也有其他方法,帶回家就顯得不單純。他深知sky心底愛著一個女人,愛得憂惶心苦,這愛意就如同他愛毛憂一般深,區區這點時間,他絕不相信sky這麼輕易喜歡上別的女人。復生忍不住想問幾句,但見大夥笑逐言開,他若貿然追問不免唐突,只好暫擱。

  半晌,馬小玲又上樓來,sky匆匆已問:「這麼快收拾好了?那小夜……」

  馬小玲嗤笑一聲:「我才剛上樓你就迫不及待問小夜,有沒有這麼緊張?放心吧,天涯主動說要替小夜收拾,看在你的面上,她一定會好好照應你的客人。」

  sky訕笑道:「師父,那麻煩妳明天帶她去買些私人衣物,我是男人不太方便。」

  顏日誠臉露驚疑:「你連這些都要幫她準備,你們兩個不是簡單的朋友關係吧?」sky低頭微微一笑,也不否認。復生瞧見他神情,心中那股莫名更咽不下了。

  「有什麼好驚訝,sky都幾歲了,既然有這個緣分找到彼此,你們該替他高興,難道真想見他孤家寡人?」況天佑咧嘴直笑,拍拍sky的肩,大方表示自己萬分支持,「對了,什麼時候方便讓我們見見神龍?你師父連禮數都不顧就匆匆上樓,把小夜丟給天涯,可想而知比我們還心急想知道你收伏什麼樣的神龍。」馬小玲赧然一笑,頗有幾分默認。

  「我們上天台去吧,回來時我已跟神龍說了,祂也想見見你們。」提到此,sky開心笑了。

  眾人聽了大喜,趕緊跟上步伐,都想見識sky歷經艱辛降伏的神龍。馬小玲更是激動,自馬家神龍逝世後,已多年沒有神龍輔佐,她也想見見sky降伏的神龍與先祖降伏的有什麼不同。況天佑知悉她心思,緊緊握著妻子的手,兩人連袂上天台去。



  天涯勉強擠出笑來,帶著小夜看過住家環境,一一為她介紹。只是她見小夜神色如此冷淡,難以親近,心中不由得已生起隔閡,機械般介紹完了,就無法同大夥一樣,打從肺腑說些客套話。一會兒,她為小夜重新換上新的床單,便已往門外走去,淡然道:「妳先休息吧,有什麼事再喚我就行,我就在妳對面房。」說畢,一隻腳已踏出房去。

  小夜忙道:「崇佳待會會下來找我嗎?」

  天涯一怔,急急轉身:「妳剛喊他什麼?」

  「崇佳。」小夜坦率說了,一點也不覺得有何奇怪。

  天涯心頭驟酸:「他讓妳這麼喊的?」

  「他有個英文名,可是我喊不慣,他就讓我這麼喊他。」

  天涯隱隱生出醋火來,聽她這麼說,她是表明自己與大夥不同,所以連稱呼也要跟眾人不一樣,以示自己在sky心中是特別的。她細細瞧著眼前的小夜,明明長得如此普通,走在路上也不會讓人特別想轉頭瞧上一眼,為何sky偏偏會將她帶回來,難道這大半年,兩人已經有了她不願猜想的關係?

  忍下嫉妒,天涯好容易才擠出話來:「妳怎麼認識他的?」

  「我上山時發現他傷重昏去,所以將他救回來,此後他就一直住在我那兒。」

  天涯急道:「他傷得重嗎?」

  小夜道:「還好,為他熬了藥湯喝下後,他很快就復原,只不過神龍難馴,他每回上山免不了要受傷,我也回回悉心治療他。那段日子他鬱苦難抒,為神龍一事憂煩,幾回與他說話後,他才慢慢重拾信心。他說我是他的恩人,很感激我,其實我也沒為他做過什麼事。」

  天涯聽了,暗暗埋怨自己當初該堅持跟著他去,要不也不會讓別的女人趁虛而入,肯定是因為恩情,sky才對小夜生出感情來。多年來,天涯就怕sky會愛上別的女人,於是總不太樂意讓復生在他面前細數風流經,她擔憂這麼多年,偏偏這一回讓sky遠離眼前,一個莫名的女人就冒出來了。

  小夜見她不說話,茫然道:「妳怎麼了?」

  天涯咽下酸苦,忍不住還是問了自己不願猜想的事:「妳跟他是朋友的關係,還是已經……」

  「我不懂。」

  「我是說,他有沒有對妳說些……親密的話,或是親密的舉動?」天涯低著頭不想瞧小夜的神色,想知悉可是又暗暗抗拒。

  小夜道:「我不知道妳說的親密是指什麼,打我懂事,我就自己一個人了,我不懂這些,崇佳只是跟我說話而已,說的不外乎你們就是神龍。所以你們的事我也多是從他那兒聽來,熟得就像我已經認識,像是他師父、況大哥、復生等等,不過他倒是沒跟我提過妳。」

  「沒提過我?」天涯愣了愣,sky不在小夜面前提起她,是為了什麼,怕小夜誤會還是那段日子她已經徹頭徹尾被sky遺忘?天涯無法不胡思亂想,心頭登時淒苦。

  「是啊,他該提起妳嗎?」

  「沒什麼該不該,他覺得沒必要,不提也很正常。妳休息吧,我累了要先回房。」天涯匆匆轉身就走。

  關上房門,天涯倚靠在門上抽噎,難道自己早前的猜測只是一廂情願,sky根本對她無意,如果不是小夜此趟跟著回來,那她盤算好的告白豈不硬生生被拒絕。天涯無法不正視眼前的事實,sky會將小夜帶回來,等於間接表明心思,他從來不是輕易會表態的人,這舉動已不言而喻。

黑龍

  來到天台,大夥已興致高昂,sky不吊人胃口,很快取出龍珠擱在掌心。眾人的讚嘆此起彼落,馬小玲更是驚喜,這顆黑珠竟有一個拳頭這麼大,裡頭的神龍肯定更加氣宇軒昂吧。復生一見,不經大腦就從sky手中取了過來,眾人頓愕,已來不及阻止,只見復生臉露好奇:「黑色的龍──」

  龍珠驀地傳來震天怒吼,sky大驚失色,趕忙取回來,輕聲喝斥:「住口,不知者不罪!」龍珠又恢復安靜。

  復生早已驚慌不定瞧著大夥,馬小玲回過神來,忍不住拍他一記腦袋,罵道:「沒腦子,怎麼不請示一聲就搶過來?好險神龍沒一口咬了你,算你命大。」

  顏日誠一旁搖頭:「他要有腦子就不叫復生了。」

  「師叔!」復生訕訕辯駁,「我不是故意的,因為太新奇,一時沒想這麼多嘛。」

  何有求卸下緊迫之心,無奈笑道:「算了,別怪他,要怪就怪我們茅山沒有龍,這方面他是外行呢。」

  復生訕笑道:「師父,你別笑我,我又不是沒看過神龍。我只是以為sky已經收伏祂,應該會很聽話才對,哪知道氣性這麼大……」

  馬小玲戳了他腦袋:「不管神龍氣性大不大,你想取來龍珠,就得讓sky問過意思。祂是神龍不是寵物,龍珠是仙物不是玩具。就連我想請神龍相輔,也得讓sky請示,他是收伏神龍的人,只有他有資格召喚神龍。神龍肯臣服他,那是因為sky受過祂的試練,如果任何人都能輕易觸碰龍珠,sky又何必要花費這麼久的時間自表誠意呢?」

  況天佑也笑:「是啊,你吃過一回苦怎麼還不長記性?當年小玲的姑婆沒請示一聲,就將龍珠私自外借,才導致我倆不受神龍護佑,讓將臣給咬成了殭屍。就因為如此,神龍驟失龍珠,神力大減,馬家神龍才會辭世得早。你以後不要再這麼莽撞,越新奇的東西越要按捺。」復生尷尬搔搔頭,無話可說。

  顏日誠已迫不及待,催促道:「sky,趕緊讓我們見見神龍吧。」

  sky點點頭,運力一逼,笑道:「神龍,出來跟大夥見見面,祢憋在龍珠這麼久,好好消遙一下。」

  黑龍一飛沖天,嘯聲頻頻,不住在天際盤旋翱翔。眾人仰頭望得目瞪口呆,萬料不到竟是一條黑龍,龍身之大幾乎掩蓋住月光,驟起漫天風勢。便是黑龍徜徉天際,一時間也感覺風雲變色,祂不住穿梭,星月相襯,更顯得神威凜凜。馬小玲又驚又喜,比之馬家神龍,黑龍更是光芒難視,雖是黝黑,反而彰顯不凡氣勢。

  復生詫道:「黑色的龍珠,真的是一條黑龍。」

  sky笑道:「還不是凡品之龍,祂名為大力毒龍。」

  「大力毒龍,那可是得道成仙之龍啊!」馬小玲大為驚詫,她不愧身為馬家人,對龍知之甚詳,見大夥露出疑惑,匆匆解釋,「大力毒龍可是土龍之首,能號召大地土龍,仙班之列可不輸四海龍王。連我們馬家神龍比之,輩分也難比肩。祂將形神藏於大地,縱是天下知名的神眼相師也都難尋出大力毒龍之位。」

  「妳說的是那位天下聞名,專為有權有勢之人覓得龍穴的神眼相師──丁無目?我倒不知道他原來找過大力毒龍。」何有求聽了一急,若馬小玲通曉龍族,那他對天下知名相師可謂瞭如指掌,冷不妨拍了sky的背,「連丁無目都找不到的神龍,sky,你這趟去還真的艱辛萬分。你能收伏龍首,那等同收伏天下所有土龍。」

  sky謙懷笑道:「那是神龍看在我的誠心,否則我不知還得費多久時間。」

  復生口嘆一氣:「sky,我對你現在只有佩服二字。」

  sky笑了幾聲,很快朝天際神龍大喚:「神龍,下來見過我師父吧。」



  黑龍擺尾直下,急停在馬小玲身前。馬小玲難掩榮幸,歷代傳人除了馬靈兒,就再無人有收伏神龍的經歷,但歷代掌門都受過神龍的傳位試練,禮數自然懂得。馬小玲先行表明馬家的敬畏之意,立即跪地恭敬磕了三響頭,復生等人突見馬小玲如此舉止,心頭對神龍的敬畏更添幾分。黑龍口噴一氣,輕輕嘶聲,顯是很欣慰馬家如此懂禮數,先敬祂為神龍。

  馬小玲隨即站起,昂頭站在神龍面前,黑龍也頭點三地,足顯臣服之意。sky欣喜一笑,終於見識到馬家如何與神龍相輔,那是同等,互不瞧小,昂揚之色不失謙恭。馬小玲深深鞠躬,抬身一笑:「神龍,謝謝祢願意作為我馬家神獸,sky能得祢相輔,衛道之途便能無懼無畏,他若有偏差也能得祢頓醒。他日馬家再有傳人,還望神龍繼續相輔左右,我代sky還有歷代先人在此敬謝祢的恩德。」

  黑龍龍頭再點,似已允諾,馬小玲見了欣喜,又道:「神龍既已允諾輔佐sky,我馬家有馭龍九字真言,需得將咒法貫諸其身,此真言已同天授神命,神龍聽聞便得遵從。往後祢與sky長伴左右,有此神力加諸,便能無魔不誅、無妖不除。」黑龍輕輕點頭,已是等候九字真言貫諸。

  「sky,你尚未施展過九字真言,師父便先代你行馭龍儀式,你一字一勢都得仔細瞧,以後傳承之責就交給你了。」馬小玲鄭重囑咐,sky等的正是這個,他雖收伏神龍,可對如何號令神龍還無半點頭緒,連忙退遠些專注瞧著。復生等人更大氣不敢喘,這可是繼馬家神龍之後,兩千多年來才有緣見識的時刻。

  「臨,兵,鬥,者,皆,陣,列,在,前。」馬小玲每字每咒無不重擊黑龍,黑龍只感渾身遍疼,頻頻大嘯,顯然這誅魔之咒想施展盡誅妖魔,便得先受其苦,「誅邪──」黑龍撲嘯沖天,神力湧聚,每聲大嘯都震得風浪滾滾,陡然間一幅大咒蓋天直下,直攻往黑龍。黑龍扭動半刻,直到那幅大咒全數沒盡身去為止,祂才狀似舒坦,在天際穿梭。馬小玲望得直笑,心中開慰,馬家終於又有神龍。

  sky瞧著黑龍一會兒,臉色卻有慌慮,尷尬對馬小玲道:「師父,妳那咒勢有點難,我一時還記不住……」

  馬小玲笑道:「放心,我不會只教你這一次,當然會把你教熟。以後你抽時間把馬家策龍術與神龍一一練習,你們練得越熟,默契也更為深厚,感情自然與日倍增,神龍的神威也不易危及你。馬家與神龍相處之道沒有別的,無非還是真心,彼此越加信賴,你縱使身遇大難,祂也會及時挺身而出,這就是心靈相通。」

  況天佑也道:「sky,我也恭喜你,你已經為自己寫下歷史一篇,往後傳人永遠都會記得有你這麼一位先人,如何替馬家再覓神龍。」

  「師父,我們也去找條龍好不好?見識過後我打從心底羨慕,如果不要龍,其他三大靈獸也可以。」復生欣羨不已,這話惹得眾人直笑。

  隱約間,對街樹下赫然又見那對黑白雙人,他們仰頭盯著天際黑龍,久不出聲。天台的馬小玲等人正開懷談笑,渾然不知有人窺視。良久,那白衣人才道:「一直以為sky不過是個普通人,不足為懼,沒想到他竟能收伏大力毒龍,真是小看他了。有此大力毒龍,sky等同能號令天下土龍,他的威脅不能輕忽。」

  黑衣人冷冷道:「哼,大力毒龍,藏匿身跡千萬年,這回是不甘沉默想蹚渾水了吧。無礙,我就見識一下大力毒龍能幫馬家到什麼地步。他們永遠不會明白,命運有多深不可測,世事有多無法預估。」

  白衣人愁容又現:「馬家沒什麼對不起你,你又何必一意要針對他們,他們只想安安穩穩過日子,為什麼非見不得他們好?有馬家與茅山,不正能助你匡扶人間,你該為自己有此幫手感到開心才對。」

  「你沒資格對我說這番話,世間不寧你也是始作俑者之一,要不我也不會大費周章導正一切,他們的苦得全數算在你頭上──人王伏羲!」

  原來那白衣人竟是人王伏羲,聽得黑衣人此話,他鬱苦地低下頭:「你把我從沉睡中叫醒,就只是想讓我煎熬自己造的孽?」

  黑衣人鄙夷哼道:「你算哪根蔥,我堂堂命運需要為你發愁嗎?不要跟我廢話,去告訴那個人,趕緊把自己的任務加緊時間辦了,快去!」

  「這麼做對sky太殘忍,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衝動的小伙子,經過歷練的他已懂得顧全大局,他不會任由自己的痛苦去傷害身邊的人。你要我去辦這件事,無非想折磨我而已。」

  人王伏羲長嘆一聲,轉身走了。黑衣人全然不瞧他,仍專注望著天台那眾,嘴角微微笑了:「人王伏羲說得也沒錯,sky,你讓這齣戲更加好看了,我早已為你寫好劇情,好好努力演出,我真想快點瞧瞧,新歡舊愛你要怎麼抉擇。在好戲空檔之際,我得先去會會地藏,他可是我久難忘懷的故友,不去拜候他也太說不過去了,哈哈哈──」黑衣人朗聲大笑,逐漸沒入夜色之中。



  sky聽得馬小玲指示,將龍珠慎重供在案上,燃香敬拜,才滿足似的又望幾眼龍珠。離開案前,他沒忘去看看小夜,想知道她還有哪些不足,這時天涯出得房來,望見sky進屋,心中滿是欣喜,急急踏步前去。sky心中一緊,暗暗倉皇,隨即擺上笑來,在天涯奔近身前時,開口已道:「小夜怎麼樣了?」

  天涯一聽,忙掩住失落,笑道:「我都收拾好,她應當已經睡了。sky叔叔,我剛才沒能去見識你收伏的神龍,不如你現在說給我聽好不好,我好想知道你怎麼收伏祂的。」

  「晚了,改天再說吧,我先進房看看小夜。」sky笑了笑,拍拍天涯的頭,便錯肩離開。天涯怔怔站在原處,轉身見sky走進小夜的房間,只得落寞地又返回自己房裡。

  見過小夜熟睡,sky也返回自己屋子,只見復生仍翹二郎腿看著電視,毫無睡意,便道:「都幾點了,怎麼不趕緊休息?」

  「毛憂還沒回來,我正等門呢。」

  sky不解:「等門?」

  復生笑道:「你剛回來還不知道,地藏派毛憂去城隍司了,她現在已在陽間,所以也算在這裡與我相伴。雖然毛憂是鬼,但你不會介意吧,你可以安心,每回她回來我都會施咒,不讓她的鬼力散出去。」

  「我不會介意,只要別讓毛憂嚇著宇蒼就行,他可還不知道毛憂是鬼。」

  「放心吧,他倆根本很難遇到。」復生擺手一笑,似乎表示自己早已想到此點為難,一會兒他驀地安靜,不等sky回房,已急急喚他,「sky,我有點事想問你。」

  sky走來沙發一坐,笑道:「不會真打算想去找其他三大仙獸吧,我可幫不了你。」

  「我那是開玩笑,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懶。」復生嗤笑一聲,隨即容色已肅,「sky,那個小夜是什麼人,為什麼定要帶她回來?有很多方式可以答謝,偏偏帶她回來這件事最不明智,除非在你心中小夜值得帶回來……」

  sky低著頭:「她幫我很多,如果不是她,我可能死在那兒了。」

  復生試探道:「所以你就想用很老套的以身相許來答謝嗎?」

  「說到哪去了,我只是帶她來香港玩玩,盡個地主之誼,不是你說的那樣。」sky斥為無稽。

  復生嘆道:「是這樣就好,陪她好好玩幾天,就趕緊把人家送回去吧。待久了,你沒那個心,人家未必沒那個意,到頭來就成了麻煩。」

  「一陣子後再說吧,小夜是個好女孩,我對她也有好感,未必不能跟她培養感情。」sky撇過頭去。

  復生皺了眉:「那你心中那個女人怎麼辦,短短幾個月你能忘了嗎?你該不會是想藉小夜來替代你心中那個女人吧。我告訴你,這方法是最愚蠢的,千萬不要用,否則不是只有你會傷,也會傷了小夜。」

  sky自嘲:「我們為什麼非要去找心底那個女人,難道她心中沒我,我還是得為她守一輩子嗎?不錯,其他女人或許不是我心中最想要的那個人,但只要有了感情,一樣也會在我心底紮根,是不是烙印根本不重要。我只是實際,不想再為不能為之的感情痛苦了。」

  復生正色道:「我可以理解,但是時機不對,你不能在心中深愛一個人的時候勉強塞進別人填補,這不是實際,而是錯上加錯。」

  「我已經不愛那個女人,這段日子與小夜相處,我已經放下她不少。不用擔心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我先休息了。」sky起身離開,拒絕再針對這件事討論,掉頭就走。

  「希望你真的知道……」復生凝重一嘆。
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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