☀有人說,女人是個無法摸透的生物。對我來說,眼前這個女人是無垠宇宙,伸出手觸摸不著,才驚覺自己只是她的一顆小星星。

  望著她那不明所以的笑,我茫然不語,一會兒她似乎笑夠了,拉我來床邊坐下,伸手環住我的腰把頭靠我在肩膀。她沒說話,所以我也安靜,卻不知不覺把頭靠在她頭頂。我嗅到她頂上髮絲飄來香氛,濃郁的果香,不過微微沾到酒館揮散不掉的氣息,複雜的氣味,龍蛇混雜的氣味。她的長髮直接散在我肩後了,有些想搔。

  很安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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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懷明用力將我的腦袋撇回來,無語抱著胸,我沒閃避他的目光。我只是在細細體會這殘存幾分鐘的感覺,珍貴的幾分鐘。多不可思議,能知道心是活著的,好像深谷中終於盼來一道光,所以我得趕緊沐浴在這道光之下,享受幾分鐘的溫暖。

  「你知不知自己在做什麼,就算那個女人很特別,你忘記宇馨了?」

  「我明天會跟她提分手,去機構註銷我們的關係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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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輕輕撥開她的手,那女人低頭瞧我一眼反應,突兀地朝我笑咧嘴。她好嬌小,我即使坐著,仍能與她目光平視,頂多一百六吧。她突然湊頭捱近,我身子微微挪開,對於她未經我默允就闖入隱私距離,讓我蹙眉。

  「那天真的很對不起,我不應該動手打你。我看你跟老闆好像是朋友,就想多來幾次應該會等到你,好好跟你道歉。我不是這麼無理取鬧的人,只是那天真的氣炸了。」我眉頭鬆了傻傻望著沒說話,她的表情好生動,幾秒前在笑,一會兒又皺眉,再不是擠擠眼,我跟不上她轉變的速度,她一雙眼睛溜來溜去看著我:「你很生氣對不對,都不說話。我願意彌補你,真的。」

  「我沒有生氣。」我輕聲,懷明通常這時候不會介入,畢竟我的身分是客人,遇有攀談的人他會給我們空間,只在一旁注意。那女人驀然聳肩發出一長串嘆息,讓我張大眼望傻了:「也是啦,你們別說生氣,連笑也少見,你大概是做不出生氣吧。這樣好了,我請你喝酒,陪你說說話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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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☀我認為該害怕的,是自己一步步踏著孤獨,卻感受不到煎熬。

  懷明婚禮當天,我幾乎可說把他一輩子的表情全看遍了,我永遠也做不出的表情。懷明望著身邊女人,眼神似乎述說什麼,對方好似能領會。我知道一句話,心有靈犀。那是只用眼睛就能說出的話。我只能猜出人們大收大放的表情,簡單的形容,開心或高興、生氣或憤怒、傷心或痛苦等等,可是一種情緒為何有這麼多形容,我無法區分細微。

  每個月我固定去機構注射藥劑,用來強化或感覺情感,幫助我去表達去感受,也補充體內無法生成的物質,維持身體正常運作。每年會有機構衛服人員上門,例行性探訪、詢問,不外乎想知道藥劑能幫無愛者拾回多少情感。不定期幾年都會有新的藥劑上市,就是針對無愛者的行為表現而研發。經過兩百年,馬庫斯氏症雖已擺脫絕症的惡名,但身體因喪失數種物質引發其他致命病徵,常令病患出現危急,每年仍奪走不少人的命,而精神層面更是從沒被治癒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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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大概就是這樣,幾年來我風雨不改,至少每周一次準時來酒館報到,與其說獵豔,不如說請君入甕。十五歲我第一次與普通女孩接吻,當我吻到半途,那女孩卻用力推開我。我怔然跌坐在地上望著她,眼神與表情迄今仍讓我難忘。那次之後我才明白,我們的唾液會破壞或麻痺普通人體內幾種形成情感的物質,他們會有幾天時間失去情感表現,再重新養成。

  可是我戒不了了,心頭沸騰的滋味。

  經過無數次接吻,我已能充分拿捏對她們造成的傷害,及時抽身,然後足夠我回味一段日子,再回到酒館等著下一個勇於嘗試的女人。我一直很想體會,從心中湧出愛情,甚至是其他情感,到底是什麼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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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☀二十三世紀。我的感覺復甦。

  有種錯覺,我抬頭仰望,夜晚比白天還閃耀,那不是星星。越蓋越高的樓層在視線中彷彿隻手遮天,還想往哪兒伸去?白天都不顯亮了,反倒夜晚閃閃動人。浮華的光虛假,我寧可注視太陽。

  一間風格復古的酒館趁夜營業,酒館有兩百年以上的歷史,座落在臺北當年名為六條通的巷內,現今已是一條寬通的商店街。此處林立不少酒館,聞香而來的客人多會來此一醉方休,因此有個文雅的別稱,忘憂閣。當年的老闆可能很有自信,認定酒館會延續下去,不僅為酒館留下歷史,也記錄了城市的變遷。這些珍貴的留念,就在我現下坐著的吧檯位置牆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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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      《無愛者》 簡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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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是我心中最接近的人選了,杜容夏完全是依劉詩詩寫的,絕不換。方翊安我認為是最難找的,Miya提供,藝人周孝安,挺神似不過還是缺了點,名字也都有安,哈。搜過幾張照片有獵豹的眼神,這張可算後期溫柔的方翊安吧。如果侵圖請告知,會立即撤下。    

  《愛無完膚》是我截至現今創作最快完成的一部小說,我自己都很驚訝,一月初開寫,三月中完成,對其他人而言也許很平常,但對我這種慢條斯理、拖拖拉拉、懶懶散散,而且卡著長時間上班的我來說,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。而且創作這部小說,我的方式也跟平常不同,是跳故事情節寫的,以往我都是一篇篇接下去寫,很連貫,卻在《愛無完膚》跳進跳出,是新鮮但是也很折磨。無非是因為前頭寫了什麼,後頭的故事就得跟著修改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部小說的影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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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自徐慕蘭插手籌備婚事後,婚禮所需似乎也提高到一個境界,不知不覺往高貴奢華邁進,大幅增加我們原本的預算。我開始愁眉苦臉了,畢竟我要的並不是一個揮霍的婚禮,晚飯後徐慕蘭仍留在這裡跟媽討論婚事,我回到房中,忍不住與翊安商量,看他是不是能壓下他母親幾成的「熱情」,翊安反倒哈哈大笑。

  「我是長子,我早說過我媽一定會慎重其事,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兩家有些尷尬的過往,搞不好早幫我們把訂婚宴辦出來了。」翊安摟著我的肩,身子輕輕擺動,試圖讓我安心接受,「妳應該知道結婚就是這樣,看似小倆口為主,其實是兩個家族結婚,反正妳喜歡的妳做主,瑣碎的交給她們就好。我媽說一定要讓妳風風光光出嫁,妳聽,我娶老婆她都不放在心上了。」

  我嗤笑一聲:「這話是你自己編的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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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媽,賓客這些都確定了吧,我們這裡還有沒有遺漏?」我寫好名單給媽過目,媽仔細瞧著,「差不多了,我們這裡沒什麼親戚,遠房的又沒交集,不用隨便請。安安那裡親戚多,有方家也有……你爸那裡的親戚,反正多給男方幾張桌子。」我點頭,沒多嘴。

  「結婚就是累,就算仔細籌備還是會有層出不窮的問題。」媽雖然這樣說,但神情看來欣喜,「安安在大安區那間房子也快裝修好了,過幾天還得收拾東西搬家,所有事都擠在一塊啊。如果搬過去,這間房子又該怎麼辦,要賣掉嗎?」

  「翊安說不用,能租就租出去,現在這裡捷運線已經通車,他說看看房價如何再打算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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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父親厲目射來,冷笑一聲:「你是我教出來的,你有多少斤兩我一清二楚,想在這一點跟我糾纏,沒用。為了阻止你們,疼愛你的母親不會再站在你那一邊,想跟我耗下去,就看看誰能撐到最後。」

  「既然這樣,」翊安輕嘆,隨即看著徐慕蘭,「那就分割吧。爸想做什麼儘管來,對血親的女兒已是如此,我這個沒有血緣的兒子,爸應當能做得更殘忍吧。」

  「你連我這個媽媽也要分割是嗎?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孝,就為了容夏。」徐慕蘭脹紅著臉,淚已經快湧了出來,爸急急抓著她,已攔不住她的怒火,「你要是敢娶容夏,我就死給你看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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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三天的放縱很快就過去,越接近台北我越感到窒息,翊安的神情似乎也逐漸凝重,一場風暴正等著我們。我先打了電話回去通知媽,聽見我無恙,媽在那端細細呼口氣,看來這三天她沒一刻感到放心。我望著窗外,忽然感覺翊安的手牽了過來,我轉頭瞧他,他仍露出往昔的笑容,似乎要我安心跟著他就好,我點頭笑了。

  我沒問翊安到底想做什麼,又或盤算什麼,但我知道自己能做的,就是不讓他再為我分心。

  快到傍晚回到家,媽早在玄關處等著,一望見翊安,神情頓時僵硬,很快朝我逼來目光,我不作聲。翊安匆匆瞧我一眼,隨即伸手攙扶媽,邊走進屋裡邊笑:「媽,這幾天身體怎麼樣,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妳住院的時候我不方便去看妳,但每天還是會問過容容妳的情況。這三天容容都跟我在一起,妳別怪她,是我自作主張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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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翊安幫我請了半個月的假,媽雖然只在醫院住了幾天,我也不想銷假回去上班,寧可在家好好陪媽。媽受的打擊似乎不小,她好不容易才走出丈夫與自己好友的背叛,卻沒料到連我也會延續她的遭遇。天下這麼大,男人這麼多,卻偏偏是遇上徐慕蘭的兒子,冤家路窄。

  媽出院後整整一天沒跟我說話,但我知道她哭過,想來多是心疼我。隔日,媽終於喚我進她房裡,我們促膝長談好久,母親堅決不願意和他們成為親家,我也知道男方絕不可能接納我,我當然順著母親的心意,答應取消婚約。見我乖巧答應,媽緊緊抱著我哭泣,頻頻向我道歉,我好言安撫心中卻是吞嚥傷苦。

  隔天下午我驅車回公司一趟,倩宜知悉我來了,放下手邊的工作找來,劈頭就問:「伯母身體怎麼樣,還好嗎?我前些天才去探過,幹嘛這麼快就出院,應當讓伯母多休息,我本還想著今天再去一趟呢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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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逃出那個家,我失神走在路上,只覺得剛才發生的事是一場夢,太不真實,沒錯,從我遇到翊安開始一切就不真實了。我要回到現實,什麼一見鍾情,什麼三度爭取,夢就是夢,永遠不會變成現實,我只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美夢。現實就是,我還在母親的惡夢裡,荒謬不堪的惡夢,二十年冗長的惡夢。

  手機鈴聲響個不停,不到幾分鐘就會騷擾一次,不到一小時,翊安就打了數十通電話給我,外加數則的Line。我一則則的讀,一則則的哭。

  容容,拜託妳,拜託妳回我。我很擔心妳,可是我又不敢打電話給媽,我怕媽也會擔心。求妳回個電話給我,我知道妳在看,沒有妳的消息我會瘋的,讓我安心好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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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幾天後,當我踏進會議室立即察覺不對勁,這不是例行會議嗎?怎麼無端湧了這麼多人進來。每個見我都帶著奇怪的眼神,似笑非笑,甚至連艾倫也來了。我狐疑望著翊安,翊安暗暗朝我聳肩,似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。

  艾倫大手一揮,很快許多人入席,沒位置就直接站在後頭。艾倫站起身清清喉嚨,神色嚴肅:「今天很多人都到了,我就開門見山。老實說我非常不滿意,我們做廣告的無非就是絞盡腦汁為客戶做出最精采的一刻,但是,我無法容忍在座的各位漠視自己最重要的時刻,這簡直有辱自己的專業,同時也沒將我們這些並肩作戰的戰友放在眼裡。」

  艾倫說畢,緊緊盯著我,我大為一愕,倉皇想著自己這段日子出了什麼差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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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翊安的厚臉皮不是一天兩天了,所以當他的女朋友第一件要學的就是如何沒臉。我們仍穿著昨晚的打扮準備進行一場第凡內午餐,只是翊安沒再梳那種老式的西裝頭,因為沒有髮油。翊安帶我來到的地方真是極富回憶,就是他那次氣走浩明的BELLAVITA。他似乎也在回想,摟著我的腰堂而皇之進去:「如果那次沒有趕走情敵,就沒有這頓午餐了,真是驚險。」

  「你有驚險嗎?我看你那次根本囂張到翻天了。」我白他一眼,翊安大笑幾聲,驀然停下腳步,將我扳正他面前,湊近低笑裝可愛,「真的很驚險,他如果一拳出來怎麼辦,妳都不知道我好害怕喔。痛就算了,最丟臉的是會讓妳看到我鼻青臉腫。」我嗤地笑了。

  翊安牽著我繼續走,果然我們的打扮引來一些人側目。我們在圓石椅坐下,不遠處就是Tiffany & Co,翊安讓我乖乖坐在這裡等,逕自離開去買午餐。在《Breakfast at Tiffany's》電影中,片名已呼應Audrey Hepburn邊吃早餐邊望著的珠寶櫥窗,難怪翊安會選在這裡。不過今天恰好聖誕節。應景的聖誕樹裝飾得很美,加上有活動,人潮不少,我也拍了幾張聖誕樹的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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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復合幾個月來,翊安用行動公開我們的關係,其實是他賴在我家多了,頻繁地同時出現在公司,就算旁人不問,我們的交往疑雲也會不脛而走。翊安現在的身分不一樣,創一部的領導人,多少會拉開同事想問私事的距離。不過有倩宜在,我們根本無須花心思,她已經滿足眾人的疑問。

  「再問一個問題就好。」倩宜靠在我桌上,一臉期待,我沒轍,「還有什麼可以問啊,怎麼和好的我都跟妳說了,妳指望我每天都有新段子嗎?妳趕緊把手邊的事做好,一會兒下班大家都去參加派對,妳就得留下來加班了。」

  「哎喲,我弄得差不多,馬上就能走。我是想問,Ian私下跟上班的時候有什麼不一樣,他都怎麼疼妳?」倩宜一臉調皮地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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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翊安將水龍頭開了,大水立時從頭頂灌了下來,澆去我幾成情慾,瞬間讓我清醒不少,微微掙扎,想離開他懷中逃出去。畢竟剛才那模樣實在太羞人,想到自己的表情一覽無疑被他望在眼底,我就好想鑽地洞。

  「一清醒就急著擺脫我。」翊安賊笑兮兮,臉已經湊近,「不想我再取悅妳一次嗎?」

  「你討厭啦,我要出去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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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服務生陸續上菜,不少人前來與他敬酒道賀,我也想向他敬賀一杯,沒想到翊安身一轉過,與後頭前來搭肩的同事喝了。可能他真的沒瞧見,我尷尬喝淨,幸好沒人發現。吃飯期間,董事長與艾倫還有幾名高層管理者陸續上台發表感言,隨後鄭重請翊安上台。場中一半的人都站了,抱以最大的掌聲給他,我也是其一。

  「很謝謝公司給我這個機會,更感謝這段期間幫助我的每位同事,我的榮耀也是屬於你們大家。我剛進入公司,對廣告其實還一知半解,以為做好自己身為設計師的本分就行,但真正接觸才知道,廣告,實務比理論還重要,因為市場行銷每一個變數都是互動的。我尤其記得,自己身為實習生時,有位講師就說得好,不要連貫性去思考一件事,跳躍式的思考對廣告人來說更為重要,這是激發創意源源不絕的推力。我也想以這些話與在座的各位共勉,期盼與各位攜手讓金格廣告變得更好,敬各位。」

  台下響起如雷掌聲,翊安舉酒與眾人同敬。我反而因為他說的話感慨,他說的講師是我,不過攀高登頂的卻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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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望著對面空盪盪的辦公室,我感到好不適應。之前有個可以鎖定的目標,現在突然被拔除,我連雙眼都不知該往哪裡瞧。就在那間房,翊安曾對我隔窗擺上直率自然的笑,再不就是全神貫注不容人打擾的正經,也有他與其他找來的同事輕鬆愜意的交談。也更讓我忘不了的,他對我氣憤又或無奈的神情,更別提他曾在那間辦公室,強索我幾回的吻。

  他打算一切都回到原點?

  幾天來只匆匆見過他幾眼,和創意二部的詹姆士聚精會神交談,快速在我眼前經過,他正專注投入新的階段。我是不該打擾,可是難道他連一句話都抽不出時間解釋?我不懂那天他離開會議室的反應,就算我輸了,難道他坐上這個位置就必須要捨棄我不可?他曾經狂妄地連上帝都想當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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