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涯眼睜睜望著何有求三人力抗德古拉,自己卻傷重難起,胸口那股傷似乎也越來越古怪。原本是疼,卻漸漸燒了起來,一會兒又冰冷起顫,讓天涯忍不住捲曲著身子,在地上頻頻發抖。她不住地想自己是不是要死了,如果是這樣,還沒說出口的話又該怎麼辦。

  「sky……」天涯流出淚,伸手想喚回他。sky心中陡地一緊,忍不住朝天涯望去,這打鬥之際分神,處境隨即陷入危急,果不其然,德古拉見他三人完好默契中突現一絲弱點,sky心神不專正是剷除之機,立時擊出一拳狠狠擊退。sky往後摔了,噴出一口血,復生大吃一驚,「sky!」

  此時地府中,馬小虎正專心辦公,桌子卻無端震晃。他急急往後一退,抽屜卻猛然掀開,保管多年的地書從裡飛出,眨眼之際就消失無蹤,馬小虎倉皇一站,「地書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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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雖然難分難捨,兩人說些親暱話後,毛憂返回地府,沒敢耽擱太久。才剛分別復生又覺不捨,他只要熬到壽終就能下去陪伴毛憂,幾十年的光陰好似眨眼,但對毛憂而言卻是得熬上千年等待。不過這已是他倆能廝守的唯一辦法,復生不敢再貪求。

  sky與天涯稍晚返回,聽復生開心說起這件好消息,無不驚喜。sky真心為復生高興,卻也忍不住悄悄望著天涯,心道與復生相比,他跟天涯之間還不算絕路,或許掃除障礙後不定也能如願。

  雖是如此,sky還是猶豫,復生能追得坦蕩無畏,歸根究底,毛憂心中並無所愛。但天涯不僅心中另有他人,更從未將自己當成男人,對他只是家人親情,他若是仿效復生不顧一切,天涯又將會如何看他?sky幾乎可以想像天涯對他嫌惡的臉來,想著心就冒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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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隔日一早,復生與何有求準時抵達英格蘭銀行,幾名身形高大的警衛立即攔路問話,何有求很快說明來意後,就在幾名警衛小心戒備下帶了進去。復生二人被請進會議室,枯坐幾分鐘後,進來一名中年婦女,拘謹又禮貌地與他二人握上手,「歡迎來到我的國家,剛才有什麼不禮貌的地方,希望別見怪。我就是英格蘭銀行的首席營運官,喊我夏洛特就行,兩位快請坐吧。」

  何有求二人很快入座,長長的會議桌遠遠區隔了彼此,在他們坐下的同時,隨同夏洛特尾隨進來的秘書很快分別在他三人面前擺了茶水,又一一擺下文件,才安靜退了出去。復生見著文件無端多了兩份,擺在空無人坐的席位,便想可能還有其他長官要來,「夏洛特女士,請問是否還需要等其他人來?」

  夏洛特微微一笑:「是的,真不好意思,還需要二位再等候一些。不如這樣,二位趁這時候先瞧瞧桌上的檔案,等人到了我再一併解釋。」何有求二人也覺無所謂,趁這時候早些進入狀況也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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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師徒間的互動跌到冰點,雖說兩個男人沒所謂記恨的小家子性,但如今存在著毛憂的芥蒂,何有求當然不可能如往昔輕輕鬆鬆和他笑談;而復生頂撞在先,不僅心中有愧,也不想此事再生波折。總之師徒倆各懷心思,多日來公事公辦,機械化的交流,天逸堂彷彿如臨冬日,不知何時才有回暖的一天。

  這日意料之外,黑影找上門,原來是受人之託帶來口信,毛憂希望能與復生會面相談。復生壓著欣喜,匆匆轉頭瞧著師父的意思,何有求卻將頭扭過,顯明自己再也不介入這件事,好壞都由復生自己受。復生頗感落寞,暫時卸下手邊之事回房準備。這段日子礙著師父的怒意,復生極盡表現試圖討好,地府更不敢下去一趟,心中早思念毛憂。他憂喜交加,可實在思念得緊,不管毛憂要說什麼,這一面他非見不可。

  復生很快來到醧忘台,毛憂竟難得展現笑容,邀他去圓亭一敘。復生眼波定定瞧著毛憂,眨也不眨,嘴角已綻放笑意,心中有如暖陽交融,這段日子的壓抑焦躁在見過她後都給化了。毛憂抬頭望他一眼,隨即避過他的目光,低頭只笑:「我聽月甄說,天逸堂最近鬧得不可開交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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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復生隔日回去乖乖上工,他知道師父即使氣歸氣,公事還是分得清。何有求見他回來,怒氣消了一些,顯見復生還是公私分明,沒丟下工作逃避。他匆匆詢問復生昨晚在哪兒留宿,復生簡單回答後,就逕自入內堂準備。何有求連忙撥電話給sky,言談中鄭重表示不准他繼續收留復生,sky無可奈何,勉為其難答應。

  「不准搬到sky那兒去,我已經跟他說清楚,他不會再收留你,要睡就回來睡。」見復生出來,何有求隨即喚住他。復生低下頭,遲遲沒有答應,何有求怒哼一聲,「不是說除了毛憂之外,任何事都聽我的嗎?」

  「我知道了。」復生黯著臉,回到自己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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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數天過去,復生避忌著再見毛憂,全神貫注在工作上。何有求頗為欣慰,以為復生經歷整董鎮的教訓已然脫胎換骨,卻不知他別有心思。只是復生怎麼也沒想到,他雖是按捺自己不去管這種念頭,但感覺卻快速發芽茁壯,只要一空閒,腦裡就塞滿毛憂。復生發現自己突然像sky了,為情開始感到猶豫慌亂,原來喜歡不能追的女人是這種感覺。

  想起sky,復生隱約記得他說過要面對痛苦,就該走進痛苦,這是不是表示想化下這種感覺,也得鼓起勇氣面對毛憂?

  帶著這股盤算,復生二度下了地府,他遠遠見到毛憂忙碌的身影,心中霎時充塞著滿滿的歡欣,好似能望她一眼已是幸福無比。陡然間復生連連搖頭,趕忙將感覺逼出去,他就是來化掉這股莫名其妙生出的感覺,怎能因為見到毛憂,就把決定抹除得煙消雲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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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復生熟知地府方位,後腳開溜離開師父後,前往醧忘台去。遠遠地就見到醧忘台前無數魂魄排著輪候,安安靜靜等待,一旁無數鬼差持茅監視。輪迴分六道,天、人、修羅、畜生、惡鬼及地獄,這判入後三道,沒有魂魄不驚不懼不嚷,妄想逃過懲罰。

  醧忘台有轉輪王坐殿,自然不是復生能闖入的地方,他要去的是隸屬醧忘台的奈何橋。那處地方原是孟婆駐守,孟婆離開地府後,有一段時間由馬小玲母親接手,但她為一圓短暫天倫,耗費自身鬼氣為丈夫續命,從此夫妻倆煙消雲散。魂魄不全的毛憂順理成章接下這個位置,復生心中卻想,這位置對毛憂而言未嘗不是個煎熬,眼睜睜見魂魄投胎,自己卻無投胎之機,想著心頭已酸澀。

  復生悄聲走近毛憂身後,見她餵過一鬼喝下忘魂湯後,暫有空閒,冷不妨兩手按她肩膀,大聲嚇她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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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復生被救出後,暫時先在整董鎮醫院急診,等何有求匆匆趕來會合,才急忙轉至昆明雲大醫院就診。檢查之下,復生肋骨斷了兩根,卻因其中一根倒裂,有危及心臟的可能,醫生安排手術,眾人才安下心來。至於復生身上大大小小的青腫淤紫就不必提了,總而言之,不躺床一個月是不可能。

  考慮村子還需善後,何有求正好留下來,也能方便照顧復生,便讓顏日誠趕回香港去,主理天逸堂的事。大夥全都趕來昆明,復生手術後清醒,顯得略有神采,只是讓大家這麼憂心趕來瞧他,也頗過意不去。

  天涯心疼道:「復生叔叔,你現在還疼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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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返回村口,復生下車,微微仰頭,這股怨氣比白日進來時還強得多。戌時將黑,天地昏沉,陰物驟醒,狂戾增生;泛指所有陰邪之物苦悶一日,就等這時刻傾巢而出。籠罩在村子的陰氣猶如張牙舞爪,迫不及待想要吞噬無端闖入的活物,然後撕肉裂骨啃食乾淨。普通人見不到,在復生眼中那是一團青厲的猛火,正張開血盆大口等君入甕,他微微笑著,肩頭一蹭背包無畏走了進去。

  復生緩緩途經民舍,沿路沒有任何古怪,這時走到村子中心,他早前擺下的六丁六甲陣已是傾歪倒斜,數張紙人沒有一張完好,幾乎快焚毀殆盡。他蹲下細細察著,心道:「不簡單,我雖只是秤秤你的斤兩,沒有請來六丁六甲法駕降世,但只精髓也能令五毒不近、邪靈走避,看來你真的非比尋常。」復生隨即站了,燃火除盡法陣。

  他另外找了敞地,擱下背包,取出一瓶子,那瓶子中有阻隔兩端各有瓶口,那是復生仿化妝瓶做的,可以分別裝著不同的東西。他隨後先開一端瓶口,裡頭的白粉以自己為中心,畫出約兩丈寬的半圓,爾後他匆匆又開另一端瓶口,黑粉緩緩倒下,完成了另外半圓。復生邊倒邊心疼,惋惜這些粉就這麼用盡,那可是所費不貲的墨玉與白玉,花了他好多錢買來請人研磨成粉。一會兒這半黑半白的圓形已完成,復生走進圓心,是為「無極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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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靈靈堂氣氛低迷,sky與天涯同處在同個地方,卻是一句話都沒說,只公事上往來,機械般不含情緒地對話。這股氣氛不由得也影響上門的客人,候在一旁等著,總覺得沙發怪不舒適,怎麼坐也不對。好容易捱到中午,終於可以輕鬆一會兒,sky瞧了瞧冷著臉在櫃檯默默收拾的天涯,心情就很難暢快。

  正想先低頭示好請天涯去吃頓飯,電話卻不識相響了,sky拿起話筒接聽幾秒,隨即冷冷遞過話筒:「找妳的,是Lucas。」

  天涯匆忙取去接聽,原本冷漠的神色這時竟大現笑容,瞧得sky更不是滋味,「我的手機……忘在家了,所以不知道你有打來。要找我去吃飯?可是……」天涯怯怯地瞧著sky。sky勉為其難點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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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大早,復生精神抖擻,行李已在昨晚準備妥當,況天佑也一早來了電話,囑咐他事事小心,爾後眾人親自送他到機場。復生獨自出門辦事不是頭一回,但何有求始終萬般放不下心,總覺得該和他一道去,復生笑臉安撫幾句,何有求才勉強點頭,三句離不開要他小心謹慎。

  終於,復生揮別眾人,昂頭消失在大家眼前。何有求只能透過窗子望著那架飛機,努力壓下憂心,盼他早去早回。

  約莫三小時,復生抵達雲南昆明,隨即在附近找著自駕車店,租了車開著導航自行上路。出了城,一路上山山水水倒也看不膩,就是地勢起起伏伏,開著車也不見得舒適,好容易快到整董鎮,復生才趕緊聯繫村長,約在鎮公所前會面。復生將車停在鎮公所前一處空地,前往會合,卻見門前已站著不少人,有男有女,雙雙眼全瞧著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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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幾天後,大夥在sky家中專注看新聞,女童失蹤案正鬧得沸沸揚揚,警方帶著人犯阿東去找出他所埋下枉死女童之處,連同拋屍大海的女童竟有七具之多。第一起案子遠發生在十年前,一直以來苦無線索,在他犯下這第七起案子,有如報應來到,終於追查到此名人犯,順利將他緝捕歸案。

  受害者家屬陸續前來認屍,場面極為哀傷痛楚。第一起案子的女童父親傷痛表示,女兒無端失蹤,家人幾年來只盼她在一處仍安穩活著,懷抱這股心思幾年來不斷尋找,如今找回的卻是屍首,如同再受第二次傷害。據警方表示,這次能成功破獲女童失蹤案,全賴熱心市民傾力相助,更呼籲廣大市民能仿效這起事件,警民合作,一同為治安把關。

  復生頗為憤慨:「如此沒有人性殘殺七名女童,枉他學道竟是用來幹下這等泯沒天良的事,無怪被逐出師門,根本還逐得晚了。師祖說的果然沒錯,收徒真要仔細瞧一個人的品行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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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幾天後,顏日誠兩手袋子返回住處,稍稍整理後,空盪盪的屋瞬間有了生氣。他大字一躺,想閉目養神休息一會兒,可是床怎麼躺怎麼不舒服,忍不住無奈笑了,這裡再怎麼比總是比不上自家的床舒服。一會兒手機鈴聲響起,顏日誠趕忙接聽,原來是sky的來電。

  「這幾天沒什麼古怪。放心,我不會有事的。」簡短幾句,顏日誠掛了電話,百無聊賴地看電視,吃著盒飯。

  一小時過去,房門忽然重重敲著,顏日誠連忙開門,原來是岳子熙。她湊前一抱,鼻子親暱地刮著顏日誠的下巴:「你一個人無不無聊啊,我特地來看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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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上午才剛結束案子回來,復生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飯,何有求就大聲喚他。到達時,師父與師叔正聚精會神討論,見他來了很有默契住口。何有求也沒廢話,直接將桌上的檔案夾遞給他,「雲南一帶聽說傳出猛鬼肆虐,你和村長聯絡一下,確定好時間,過去看看怎麼回事。」

  復生感到好笑:「猛鬼?能有多猛啊。」

  顏日誠斥道:「別大意,這些年你無往不利,別把自己的心給托大了。我跟師兄剛才討論過,這件案子可能頗為棘手,你再這麼驕傲會吃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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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隔日中午,復生來到靈靈堂,他本想找sky去吃個飯,卻見到天涯鼓著腮,僵著臉坐在屋角一旁的沙發瞪著sky。復生立即察覺氣氛不對,正想前去問天涯幾句,豈料天涯翹著嘴莫名站了,當沒見到他一般就這麼甩門出去。復生愣了愣,想問的話也只能吞回肚裡,轉頭再瞧sky,他只一雙眼盯著電腦,完全不理會天涯的反應。

  復生糊塗坐來他桌前:「怎麼啦,從不見你們吵架的──你們是吵架沒錯吧?」

  「沒有吵架,她耍脾氣而已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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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大早,天涯開開心心跟著sky出門,臨走前還故意裝得兇神惡煞,警告天棠不准對爸媽說出半個字。天棠乖乖點頭,對姐姐兇巴巴的警告一點也沒在意,像尊雕像一樣目送他們離開。他獨自在靈靈堂,很熟稔地打開電腦,瀏覽一遍今日的工作,隨即就做清掃,利用這點時間等候來客。

  許久不見來客,天棠也不焦躁,靜靜翻開課本溫習。直到兩個女人進屋,他才立即收了書本,正襟危坐,臉上卻一點笑容也沒有。那兩個女人狐疑坐來桌前,四顧環視,才聽其中一個女人道:「我今天是來找施師父的,他人呢?」

  「對不起,他們有一筆生意所以出門去了,靈靈堂現在是由我來為你們服務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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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光陰荏苒,不覺又過去十年,毛平五年前撒手辭世,所有心願都圓了,沒有一點遺憾。他不僅等到何有求與顏日誠陸續成家,還等到他們各自誕下第一個孩兒,每天都帶著笑度過,光是逗弄孩子就能歡喜一整天。臨終前,所有人陪在毛平身旁,望著他笑臉逐漸合上眼睛。就在毛平閉眼的前幾秒,看到毛憂含笑伸手,他抖著手勉強伸了伸,終於咽氣。

  那一刻沒有人流下淚,逐一在他額上親了親,彷彿毛平是熟睡過去。沒有哀傷淒苦,守靈時人人都低聲笑語,彼此分享著毛平生前故事,緬懷思念。何有求悉心尋來好墓穴送走毛家最後一代傳人,葬禮隆重溫馨,何有求終究還是落淚,在不捨中送別他最敬重的師長、父親、良友。

  三年前,復生與sky接下掌門之位,毛馬兩家的榮耀正式傳給異姓族人,開啟屬於他們自己新的篇章。況天佑夫妻終於等到孩子大了,才一圓遍覽各國的夢想,連天涯姐弟也難得見父母幾回面,不過有sky幫著顧,生活倒也無憂無慮。他夫妻倆幾回返家,見孩子與sky甚親,也免不得要吃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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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毛平倆師徒瞧著馬小虎擰眉沉吟,始終不發一語,更是心急。半晌,才終於見馬小虎抬頭:「有件事,我想可以讓你們知道,就是我應當知道繼任命運是誰。」

  「是誰?」他倆一聽皆愕,神情已是迫不及待。

  「是『誰』是個籠統的說法,如果我知道他是誰,我也不會竭心花費幾百年的時間去思索命運。」馬小虎腦中閃過前塵舊事,清晰地仍像昨日才發生,一個他心中甚疑卻怎麼也忘不了的往事,「開始可以這麼說,我會思索命運,就是這個『誰』點悟了我,讓我從渾然不明繼而逐漸發現命運真實存在。命運不像盤古,盤古是上古神話,世人可以想像的人化,但命運始終是世人口中的虛幻,是形容、是感覺,沒人會去想像命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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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顏日誠獨自在不破居打掃,滿屋不少價值不斐的文物,他最後終究選擇留下,每隔幾天就悉心擦拭。他甚至覺得完顏不破的名字很適合這間屋子,不破、不破,聽來就是一個圓滿的意境,當他衝口說出「不破居」,眾人聽了也甚是驚喜,毛平更親自為他草寫這三個字,讓顏日誠高興請人裱框,甚有其事地掛在牆上。

  當況天佑等人來此聚會時,見到「不破居」這三個字很是感慨,也泛起幽幽的思念。況天佑笑稱,顏日誠在天逸堂已能獨當一面,不如自號「不破居士」,不僅緬懷也是惜緣。顏日誠心中雖喜卻不敢表露,遲遲沒有附和,何有求也道,天逸堂重新營業那日,他正有打算再添位置,顏日誠聽了,總算開心點頭。

  此刻,顏日誠站在字框前,不禁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看重這第二職業,蓋過自己的家業,彷似注定該走上這條路,心道:「完顏不破,當年你把機會讓給我,是不是已知道我這個新身分能彌補你多年作為殭屍的遺憾。前世的你不知躲過多少我這類人的追殺,肯定有說不出的苦,如今後世的我成為你八百多年來最畏懼的驅魔師,這算是一種吐氣揚眉嗎?我不知道。但我很珍惜你讓給我的機會,『不破居士』這個名號就當我是對你獻上的感激,感謝你讓我如願守護在乎的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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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天逸堂改建中,大夥多了不少時間來到酒吧的天台與sky一道學習相互切磋。為了讓他們學習期間不容易受到傷害,馬小玲這段時間其實也沒閒過,她抽空瞧著sky研習,一邊就動手打理天台的環境,自那次示範馬家劍法差點害他出事,馬小玲就深刻記著教訓。

  所有易動如花盆、磚石之類的,馬小玲就請人來做了小小的花園,邊牆矮了點,就請人加高圍欄,地面坑坑挖挖的,就請人重新上了地磚,如此之類的補強。她還擺上一套庭園桌椅,便於讓sky休憩或溫書,相較何有求教授的嚴苛,馬小玲身為女人的貼心與細膩,倒給了sky學習上的舒適,毫無後顧之憂。

  這天,毛平難得也來了,有大家長在,大夥自然不敢鬆懈懶散,吆喝聲此起彼落。馬小玲悉心讓毛平坐著舒適,傾盡做晚輩的本分,讓他能像看戲那般輕鬆,茶水點心無一不缺。馬小玲仍是暗藏憂心,瞧過那晚夜象後,沒怎麼盯著復生等人,反不時盯著毛平的臉色。毛平雖自小與她極少接觸,但姑婆生前提過不少他的事蹟,馬小玲自小聽著他的故事長大,對她而言,毛平實是毛馬兩家之砥柱,若沒有他如同失了依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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